中。
她身子轻颤得忍不住环住双臂。
这场雪下得也不久,直到禅房中最后的檀香淡去,沈听肆也没有回来。
再次推门进来的是小雾。
小雾初踏步进来看见她长发凌乱敷面地蜷缩着身躯,尖尖的下颌抵在锁骨上,美艳得如同盘亘在窗下的蛇女,心口猛然一颤。
“娘子。
”小雾忙不迭跑过去,将她扶起来,“娘子没事罢,刚刚有个小尼姑与我说娘子在此处生病了,让我赶紧来。
”
她家娘子身体一向好,除了心,身上甚少生什么大病,所以蓦然听闻尼姑这般说,她急忙忙放下手头事赶过来。
“别担心,我没事,就是坐在这里透气冷静一下。
”谢观怜这会心中的燥热已经平息,手脚冰凉地坐在榻上,由着小雾给自己披上披风,垂的眉眼透着透白脆弱的柔顺。
小雾闻言松口气,替她整理裙摆时看见上面的痕迹,疑惑地问道:“娘子你裙子这是怎么了?”
谢观怜懒懒地睨了眼裙摆上梅花乳茶干枯的污痕,缓声道:“这是刚才与月娘在梅林赏景色时不小心沾上的。
”
“娘子和月娘子在梅林赏雪,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来了?”小雾又问。
谢观怜将刚才遇见的事,简单与小雾说了声。
小雾先是一怔,随后大骇,“娘子这人好生大胆,这里这般多人都能做出这等事!”
谢观怜神情肃然,淡淡地牵着裙摆看绣鞋上残留的药粉。
这个男人恐怕不只是觊觎她的美色,而是听了谁的命令。
最初她以为是李府的大夫人想要她去陪葬,刻意派人半夜来她院中勾搭她,但今日却又觉得或许并非如此。
大夫人再如何也不会用这种,会暴露在众人眼前的污名陷害她,然后再让她顶着一声污名去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