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焌并没有看出这一点,他只以为她害羞了,于是他轻笑一声,再度欺身吻上了她。
甄华漪跪坐在床榻上,费力仰着头承受。
唇齿相触,一串熟悉的颤.栗从尾椎而上,甄华漪攀着他的肩,却没有什么力气。
李重焌将她压了下来,床榻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甄华漪眼睫微颤,眼泪无意识地从发红的眼尾溢了出来。
殿外,杨七宝和钱葫芦站在寒风里揣着手哆嗦。
风灯下,两人神色各异。
杨七宝忧心忡忡,眼见晋王殿下和甄才人搞在了一起,若不出事还好,一旦东窗事发,他这个传话牵线的,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只是啊,从被晋王盯上后他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喽。
好在晋王待他不薄,在内廷他锋芒稍逊王保全,在外朝他却渐渐能压王保全一头了。
钱葫芦虽然身上冻得发抖,但心里却很美。
当初这两人还没苗头的时候,他就慧眼如炬看出了端倪,现在果然如此。
因钱葫芦对此事有所察觉,有关甄华漪之事,李重焌通通让钱葫芦来打理,而他身边的另一个得用的太监张得福,至今还蒙在鼓里。
那张得福一心准备讨好未来的女主人贺兰娘子,与贺兰府的交际应酬,一律不曾假手他人,钱葫芦被他排挤了个彻底。
钱葫芦争不过,微微一笑,也不打算烧贺兰娘子这热灶了。
他们各自选定了女主人,端看是谁笑到最后。
杨七宝和钱葫芦各自想着事情,沉默得如同门口摆着两石狮子,深夜的宫廷很是安静,只有呜咽的风声,或许不仅是风声。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动静停了,杨七宝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里头叫水了么?”
钱葫芦竖起耳朵听了一下,似乎听见他家殿下在细细地哄着甄才人。
钱葫芦老脸一红道:“再等一会儿吧。
”
他们又等了一会儿,屋里依旧没有叫水,而是开始说起话来。
钱葫芦精神一振,想着屋里说完了话,再将甄才人给送回去,他们就能歇着了。
然而片刻后,杨七宝和钱葫芦听见床榻重重地咯吱了一声。
杨七宝和钱葫芦不约而同地轻声叹了口气。
又不知过了多久,里头终于传来叫水声。
杨七宝低着头弯着腰走进了屋里,屋子里暖融融的,混着一股甜香,杨七宝莫名心跳加快。
他进门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