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怀念什么,那连半个拥抱都算不上的触碰?只有高情感需求的人才会喜欢肢体接触,喜欢与同类进行亲密的互动。
她不喜欢,也对此不感兴趣。
燕衔川思索了一会儿,试图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太长时间没有接触其他人的身体,心里觉得异样并且不经意地回想是正常现象。
就像是一个人总是不晒太阳,突然中午出门逛了一圈,觉得不适应一样。
下好结论,她继续清洁身体,对着镜面嘴角上扬,还哼着歌。
水声和歌声一起穿过隔音不好的磨砂玻璃门,钻进鹿鸣秋的耳朵里,唱歌的人音准极好,她不用费力就辨认出,这是《卡门》的调子。
看来今天的场面让她很高兴。
精神变态很容易对一成不变的平静生活感到无聊。
鹿鸣秋有时候会在心里把燕衔川当成被圈起来的肉食动物,对方野性尚存,饱餐一顿会让她平静顺从,但谁也不知道这份饱足感能持续多久。
如果她失去兴趣呢。
燕衔川洗完自己,换上干净衣服走出浴室,鹿鸣秋依旧在地上坐着,垂着头,像是睡着了。
她走到这人脚边,蹲下身子,歪着头去看。
“金环到了,你去拿一下药好吗?”鹿鸣秋忽然开口。
“可以。
”燕衔川说。
为了不被外面的人发现,她从窗户跳出去,轻巧落在地上。
内脏受的伤对她而言无伤大雅,在远超常人的自愈能力下,现在只剩闷闷的异样感。
她走到路口,从戴着帽子的金环手里取回一个小盒。
“黄雀还好吗?”金环说,面上很担忧。
“应该还可以。
”燕衔川想了想说,“还活着。
”
金环的表情瞬间扭曲了一下,忽然又想起黄雀之前给他们打过预防针,说这位叫礼貌饼干的新成员,脑回路有些奇特,她说的话一律不用放在心上。
他脸色复杂,“你……算了,让她好好休养。
”
“谢谢关心,你也是。
”燕衔川说。
金环转过头,沿着来时的路离开。
燕衔川沿着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