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爬上二楼,顺着打开的窗户钻进屋里,鹿鸣秋抬起头来看她,她的脸色无比苍白,像是在雪地里冻了三天三夜。
盒子里是一支针剂,燕衔川去洗了下手,“这要扎在哪儿呢?”
鹿鸣秋把胳膊摊开,轻飘飘的话逸散在唇边,“这儿。
”
她的皮肤很白,淡紫色的血管躺在皮肤下面,如同攀爬在墙上的紫藤。
燕衔川用酒精擦了擦那一小块皮肤,左手握上她的胳膊,右手拿着针管,将针尖对准血管缓缓刺了进去。
药液被全部推入体内,燕衔川把空掉的针管重新放回盒子里,看了一会儿重重喘息的人,她说:“我可以帮你洗澡。
”
呼吸声停了一瞬。
“你身上的血都干了,”燕衔川说。
“谢谢你,我自己可以。
”鹿鸣秋扶着墙站起来,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她的喉咙里,但她最后只吐出来两个字,“谢谢。
”
她慢腾腾挪去浴室,燕衔川默默盯了一会儿她的背影,确定这个人的确不需要自己帮忙,她才躺到床上。
亏她今天心情不错,又不怎么介意碰一碰别人,对方还不愿意,明天可没有这种好事了。
燕衔川翻了个身,拉开光屏上网。
夜城忽然戒严的事已经闹了起来,众说纷纭,胡乱猜测事情真相。
有人说他看到在环西路上有人当街上演急速追击,或许和这事有关,也有人说是西区的帮派捅了娄子,犯到东野家手里,也有人说是上次宴会袭击的后续。
但没有一个人对官方搜查队也下场帮东野家找人这件事产生任何异议,看来他们土皇帝的地位早就深入人心了。
上次机械净土绑架塞拉博士,进去的几个人全军覆没,他们体内都装了自爆炸弹,见状不妙直接自裁,没给敌人抓住审讯的机会。
这次行动失败,责任归不到燕衔川头上,响尾倒是又发来几句宽慰的话,让她不要放在心上,被燕衔川嗯嗯啊啊糊弄过去。
机械净土的人对她这个下线成员倒是挺上心,就是不知道当他们发现这是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