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近的距离,那么突然的射击,对方都能躲过,再来一次,倘若她失败,局面将彻底失去控制。
她不敢赌,也不能死。
这是一个神经质的疯狂的人,鹿鸣秋严重怀疑她在精神方面有一些问题,正常人是不会做出这种举动的。
“有治疗仪吗?”房门忽然被拉开,燕衔川站在门口指了指头上的伤口,血液不再溢出,凝固的红色痕迹像是喷溅的番茄酱,翻卷的皮肉如同一条蜈蚣趴在脸上。
“面试的时候要仪容整洁,我记得好像有这样的说法。
”
“我带你去,书房就有。
”鹿鸣秋说。
她们一前一后穿过走廊,进入书房。
燕衔川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她之前都很尊重别人隐私,除了客厅和自己的卧室,哪儿都没去。
书房有一架子书,在这个电子阅读盛行,纸质书籍几乎绝代的时期,连教学都用投屏的方式,投到每个人的便携光屏上,纸质书籍,大概只有有钱有闲的上等人才会拥有。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有诗集,有哲学书籍,有心理学,以及历史,还有好几本不认识的文字,涉及范围很广很杂。
那些不认识的文字,不是世界通用语,应该是各个地区的本地语种。
大清洗时代结束后,联邦收拢了所有政权,成为唯一一个执政党,推广通用语,这是每个人都要学习的语言文字,曾经不同国家的本土语言统称小语种。
许多上了年纪的老人并不太会通用语,年轻人会得更多。
不过有翻译器的存在,语言不通也不再是交流障碍。
燕衔川对小语种显然一窍不通。
“你需要先把脸上的血清洗一下。
”鹿鸣秋举着一个有个长长扁嘴的治疗仪说,她把桌上的酒精棉往前推了推。
接着她抬手点了点相框,一阵波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