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秋仔细感应着她的精神波动,她没有入侵对方,试图搜索记忆或是操控,主神的屏障就不会反击。
她说这段话的时候,竟然真的没说谎。
是她猜错了,一切都是巧合,她误会了?
鹿鸣秋更加觉得难以置信,一个人失忆后,她的行为会本能地向着自己最真实的模样靠拢,因为身体还有记忆。
会做饭的人,就算失忆了在厨房也依旧如鱼得水,不会游泳的人,失忆了也不会突然变成水中健将。
如果燕衔川说的话的确是真的,那就证明一件事,原本的她自己一直在伪装,伪装无能,伪装胆小,欺骗了所有的人。
“聊天要面对面交谈,这是礼貌。
你看,我可以扭断你的脖子,但我没有,”说这话时,她的手指轻轻搭在对方的后颈上,“这难道不能证明我的诚意吗?”
“现在我要放开你,太太。
”这个词像是从舌尖与唇缝之间滚出来,笑声化作气流含混地从齿缝间溢出,她的口吻亲切地如同蜜糖,“希望我们能友好地聊一聊。
”
身上的压迫和束缚被松开,鹿鸣秋坐起来,用探究的目光看过去,眼神一凝。
燕衔川穿着满是细小破口的衣服,一只手撑在后面半坐着,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竟然在笑。
切切实实的,她的嘴角翘起,弧度明显,眸光里流露出浓郁的兴味和好奇,朦胧的月光让她的脸被阴影笼罩,可那双眼睛在暗夜中格外分明,像是一张假画,一对亮点,被摔碎的玻璃片,装进罐子里的火光。
这很反常,这太反常了。
过去的一周,鹿鸣秋从未看她笑过,也从未听她说过那么多话,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倾泻不停。
她说的话看似条理清晰,逻辑通顺,可话题跳跃,语速奇快,像是脑子转速太快而嘴巴跟不上,有种莫名的神经质。
鹿鸣秋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