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的金缕腰带,华贵精致,无论样式或是颜色,都比他手里这根更衬靛蓝的衣裳。
也更衬萧烬。
他天生适合这样的精致,不俗,反而十分贵气。
“好,那臣便先带峋儿出去。
”沈玉衡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萧峋,“我们走吧,峋儿。
”
萧峋点了点头,抬手朝萧烬挥了挥后,便稍稍走在沈玉衡前头一些,快步小跑带着他朝萧知雨那边去。
萧知雨等得不耐,正欲让关宁公公再过去看看时,萧峋便牵着沈玉衡过来了。
进到里头,他松开沈玉衡的手,朝萧知雨跑过去,到跟前时似乎才想起来自己的举动不够得体,猛地顿住,调整匀了呼吸,才走了剩下的几步过去,乖乖坐在萧知雨身边的凳子上。
沈康也在里面,他替沈玉衡拉开椅子,正欲和他说事时,萧峋扯了扯萧知雨的衣袖,扬起脸,说:“娘亲,方才我过去的时候,恰好看见先生给舅舅宽衣解带。
”
萧知雨差些没握稳自个儿手里的茶盏,讶异地看了一眼沈玉衡。
她知晓萧烬对沈玉衡的心思,难免多想了一些,但见他抬手掩了掩茶杯喝茶,杯盖和雾气挡住了脸,氤氲里的表情并无异样,她才收回了目光。
又问萧峋:“是怎么回事?”
萧峋说:“舅舅说是茶水洒在身上了。
”
宽衣解带四个字正常作释,便只是字面意思,萧峋又小,自然不会延伸,可沈玉衡对萧知雨望过来的眼神并不是没有察觉,余光里瞥见,显然晓得安宁公主想深了一些。
但沈玉衡觉得萧知雨确实是多虑了,他和萧烬,即便当真有龙阳之好,也不相配。
沈玉衡放下茶杯,亲切问萧峋:“是哪位先生教你的这个词?”
“林先生教的。
”萧峋转头过来看着他,一五一十地交代,“林先生说可以用于男女独处一室时,咦,可是舅舅和先生”
“咳咳,好了,峋儿。
”沈玉衡曲起手指,轻轻在萧峋的脑袋上敲了敲,严肃了脸,说,“下回见了林先生,便说他教的不对,若是他追问你,便让他来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