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知关齐另拿了腰带过来,让沈玉衡将手里那条递给他时,稚嫩的童声歘地打进两人中间。
萧峋人未到声先至,记着娘亲说的先问一问里头两人好未好再去屏风里,噔噔噔跑进来后在外头站定,说:“舅舅,沈先生,娘亲让我来问一声,你们好了不好?”
说完,萧峋扭捏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扒着屏风边,探出脑袋朝里头看。
萧峋知道舅舅忙,沈先生也忙,若萧知雨不单独点那么一句,他倒还不会这样。
但偏偏萧知雨点了那么一声,萧峋记在心里,便记出了些许好奇。
不过这一探头,让萧峋更加惊讶,说:“舅舅怎么换衣裳啦?”
他记得自己和娘亲出去也没有多久,怎么这会儿回来就见到沈先生正在帮舅舅更衣?
萧峋的目光太清澈,纯洁无瑕,他是真的在虚心求问。
萧烬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心里妄念再多,也只能先压制下去,搁到一旁。
沈玉衡也莫名感到松了一口气,转身看着萧峋,说:“方才茶水洒在陛下身上,关宁公公忙着摆膳的事,便请关齐公公替陛下拿了干净的来换,抱歉,峋儿和公主久等很久了吧?”
萧峋倒是没什么,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娘亲担心舅舅和先生说起话来,会忘记吃饭的时辰。
”
说完,他松开抓着屏风边沿的手,走到萧烬跟前,扬起脸满眼关切地问:“舅舅可有烫到?”
萧烬微微躬身,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说:“舅舅无事,峋儿带沈先生先去前面寻娘亲,舅舅换好衣裳就过来。
”
萧峋认真看着他的脸,又看了看他露在外的手,确实没有烫伤的红痕,这才放下心,听话地伸手去牵沈玉衡。
沈玉衡将空着的那只手递了过去,让萧峋牵住,又回头看萧烬,说:“……这根玉带”
“不妨事,玉带拿出去交给关宁,他晓得的。
”萧烬半握拳抵着唇角,轻轻咳一声,说,“与这身相配的腰带是另一根,关齐拿来时放在了衣裳下头。
”
沈玉衡这才重新看过去,果真看见那盘里还放着一根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