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无意间擦过萧烬的耳垂,沈玉衡被指腹上突来的热惊怔住,还未从这温度里回神,便被萧烬握住了手。
萧烬的耳朵烫,掌心也同样干燥温热,沈玉衡的手背被迫升了温,不知是谁不由自主地紧绷着,扣得竟是有些紧。
萧烬看着沈玉衡,于他来说,沈玉衡靠近的远不只是手指,连呼吸也愈来愈近,扑在自己唇边的位置,他只需要轻轻捏住沈玉衡的下颌,微微向上抬一抬,便能继续那天没尝够的温软滋味。
他极力克制着不去那样做,不去抬手,不能低头,浑身绷紧肌肉牵制着他几乎要冲破桎梏的念头。
幸亏不是夏衣,否则这外袍离身,他想做的那些事,身上每一道绷紧的轮廓沟壑都会替他告诉沈玉衡。
宫殿门外的雪盖住了天地,萧烬几乎要发疯,想亲想抱,想拢在被里同他困觉。
沈玉衡茫然地看着他,琢磨不透此刻萧烬更深邃的眼神,喃喃开了口,带着困惑,说:“……陛下?”
他的声音惊回了萧烬。
萧烬怔了怔,目光渐渐散去雾,自若地按下沈玉衡的手,说:“……朕自己来。
”
说完,萧烬便松开沈玉衡的手,镇定脱掉外袍,拿走了沈玉衡手腕上搭着的干净衣裳。
里衣是黑色的,缎面贴身,随着萧烬抬手而在身上滚动出暗色的光泽。
沈玉衡看了一会儿,看到那光泽起伏,莫名的,别过了脸去。
萧烬利落翻手披衣,带起的风拂过了他额角的碎发。
怪事。
沈玉衡在心里嘀咕,十余天前还同萧烬在池子里坦诚相待过,那时瞧见的更多,自己没感到哪里不妥,偏觉得他现在这幅模样反倒是瞧不得。
呼吸又有些乱,沈玉衡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地龙太暖也不是好事,别看辰阳宫里各处屋子都大,却也还是不透风,高温熏得人胸口闷。
萧烬系上扣,这件外袍有另一条金镶翡翠的腰带,压在衣服下,沈玉衡拿来时未曾注意,这会儿还躺在关齐带来的托盘上。
他的目光落向沈玉衡手里的那条玉带,抿了抿唇,正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