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那一抹浅淡气息远离。
他蓦地睁开眼,黑眸中掠过一抹失落。
沈玉衡不知何时已经拔下所有银针,退回到正常距离,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道:“好了,有想起什么吗?”
萧烬沉默,摇了摇头。
沈玉衡只是顺便问问,没指望真能治好。
毕竟他没治过失忆,方才施针不过是扎在一些能提神醒脑、防止头痛的穴位。
不过见对方忽然又不言语,只是摇头,他有些奇怪问:“你怎么不说话?”
对方抬头看他一眼,指了指喉咙位置,嗓音粗粝:“难听。
”
沈玉衡瞬间明白,他是嗓子疼,且说话嘶哑。
难怪刚才那个“不”字,听起来很干哑,应是他之前还是个血糊人时,身上刀上箭伤引发炎症,高热不止导致。
不过,嗓子不舒服,为何不告诉他或胡郎中?这人莫非是木头,不知道疼?
沈玉衡摇头,正好他因风寒没好全,也经常嗓子不舒服,会随身带几片甘草。
他拿出其中两片,放到对方宽阔粗糙的掌心,笑道:“这是甘草片,嗓子不舒服的时候可以含一含,下次我来,再给你多拿几片。
”
-
虽然男人不许沈玉衡随便出门,但等他回家时,沈玉衡时不时会坐在门前,左右张望着等他。
男人虽然看见了也会怪他,但看着表情,明显还是开心居多。
沈玉衡也挺开心,有了个亲人惦记着,心里也高兴。
可今天,几个小孩子比男人先见到了沈玉衡。
他们远远盯着他,突然举起手指,隔空戳他:“你是不是那个死太监的男人?”
沈玉衡一愣:“什么?”
小孩子们不理会他的反应,转过身,嘻嘻哈哈地喊着:“死太监有男人了!死太监有男人了!”
沈玉衡愣了几秒,意识到什么的时候,自己已经迅速跑回了屋内。
当晚,晚膳时。
他小心翼翼地打听:“哥,你是不是出门谈生意,我陪你一起去吧?”
“可以啊。
”
沈玉衡又东拉西扯了一阵子,突然问:“哥,你说我像的那个人,是不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