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之人是正经人,性子似乎也不苟言笑,可这会儿忽然理解了为什么有些人喜欢坏心眼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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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递给陶知秋一个还温热的荠菜馅包子和一个鸡蛋,又回过身,在他脑袋上放了顶大大的草帽。
阴影压下来,陶知秋歪着头看他,乖乖地笑了下,“谢谢淮之哥。
”
田里已经有人了,前两天下了场雨,把土泡得更加湿润松软,秧苗露出绿油油的尖,谢淮之让他在田埂上坐着,自己牵了头牛过来犁另外一半田。
他穿着胶靴准备下地,陶知秋看着那头壮实的水牛,好奇地道:“这牛是自家养的吗?”
“不是。
”谢淮之一边给牛套上犁地的工具,一边抚了抚牛背,“村里一块养的,几家人出钱一起买一起喂,到农忙的时候就排着队用。
”
陶知秋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头水牛,他其实觉得有点奇怪,比如为什么村子里还在用这么原始的方式犁田,毕竟现在生活水平比起之前已经好了许多,而桃溪村也没有穷到十分落后的地步。
但他懂得不太多,也不好意思问。
反倒是谢淮之看他一直瞧着牛,主动解释道:“机器进一次村要花不少钱,村里留下的大多是老人,很多时候都不大愿意花这份钱。
”
“何况需要种的地也确实还算忙得过来。
”
陶知秋嗯嗯点头。
水牛脾气倒是很温顺,在前头不紧不慢地走着,后面跟着谢淮之,时不时拿着一根细细的小鞭子轻轻地甩几下,把控着牛前进的方向。
牛尾巴一甩一甩,陶知秋看着觉得很新奇,只是没一会儿谢淮之后背就被汗给浸透了,太阳升上来,温度也在飙升,早上八点前地里的人就已经来齐了。
田靠得很近,但家家户户也都分得很清,有不少人还奇怪怎么谢淮之家还来了人帮忙,结果发现是刚从城里回来不久的小少爷。
陶知秋坐了半晌,谢淮之却像不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