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之忽然笑了一下。
“你说得对,但是不管别人如何,我不能不珍惜这份恩情。
”
陶知秋就不吭声了。
他总觉得谢淮之跟这个村子有点不大相合,从见第一面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不是说他不像干活的人,是他身上还有点别的气质,那天听三婶说他念完了大学,终于明白了不一样的地方在哪儿。
那股很特殊的书生气。
淡淡的,但是却好像刻在了骨子里,因为经历了太多的苦痛而让他变成了一根坚韧挺拔的竹。
陶知秋过了一会儿又道:“那你能不能教我烧火呀?”
他心情很好,语气也上扬。
“你就去我家那边教吧,不然我怕在这儿学会了,回家换一个我又不会了。
”
谢淮之说好。
院子里之前绑好的爬架还是那样,对于陶知秋来说,这些事情的难度确实太高了,他只能一样一样来。
谢淮之上上下下看了一圈,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并没有说出口,蹲在灶膛前挑了一根带树叶的小枝,火柴划拉一下,点燃了,用一旁的烧火钳夹着往里送,等火慢慢烧起来的时候,就继续往里添小枝和大一点的柴火。
陶知秋忽然想起什么,用盆装了水倒进锅里,再拿盖子盖上,小声道:“来都来了,那就顺便烧点水。
”
他蹲在谢淮之旁边,又道:“淮之哥,这个火势要怎么控制啊?”
谢淮之指了指灶膛里的东西,“看到这两个铁片了吗?火大点就用钳子把它推开点,火小点那就推小点,如果想要大火烧得久一点,那就多添点柴。
”
他说一句,陶知秋就跟小学生记笔记一样点一下头,然后拿过火柴划拉一下,没点着。
似是有点窘迫,连忙抬眼看一下谢淮之有没有在笑他,好在谢淮之面色平淡,“再试一次。
”
还是没着。
谢淮之挪了个位置,“我教你。
”
他用手虚虚地带着陶知秋的手,已经是一个非常礼貌而安全的距离,但陶知秋似乎还是有些不自觉地打了个颤,垂眸道:“好。
”
这下着了。
陶知秋高高兴兴地转头,吹灭,拿出一根火柴打算再试一次。
仍以失败告终。
他这下脸是真红了,一路红到耳朵根,谢淮之安慰他道:“没事,火柴用不上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