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弄错。
”我望向庄园耸立的烟囱,“但我忘了。
”
今年元旦凌晨,钱宁同我讲了一件事,但我忘了。
我很高兴我忘了,因为我记得那件事令我心痛不已。
今天狄兰抱她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好像想起来了。
不,我想不起来。
我不想想起来。
这是当一个疯子的好处。
“就是这个?”
“对,就是这个。
”
查尔斯一手搭上我的肩膀,“不,我从来不认为你危险,亨利。
”
我知道他是以朋友的身份说的。
事实证明,狄兰比我更小气,或者说,他跟杰瑞一样诡计多端。
我不信小班克斯先生安排卧室的时候没有经过他的授意,总之我和钱宁的房间神奇地成为了离得最远的两间客卧。
“如果你计划半夜溜去某个人的卧室,”杰瑞住在我的隔壁,他一脸不怀好意,“你需要穿过一个长长长长的走廊……”
佩妮指挥着男仆注意她的行李箱,探身从屋里出来,“先生们,这里的隔音足够好吗?”她也许听到了杰瑞的话,也许只是活泼又幽默。
“差不多一个世纪前的房子,你说呢,女士?”我微笑回答,然后拍拍杰瑞的肩膀,在他耳畔警告,“好好给你的美国甜心暖床,别管闲事,我不会嫌你们吵。
”
直到我走到钱宁的卧室门前,隔着镂空中庭和悠长的走廊,有个身影依旧他妈的杵在那。
纵然我了解杰瑞,但在今天钱宁问清杰瑞的想法之前,我也无法确定哈利的意思到底是不是杰瑞的意思。
我自私地希望是。
可惜那只是哈利变相的提出更合理的股权分配。
门静静地关上。
她换了白色的马裤和套头针织衫。
她钟意任意颜色,穿哪样都好看。
但这应该是狄兰为她备好的。
看架势,晚餐前她准备去骑马。
黑色的马靴在我面前踮起,她环住我的脖子,在我脖颈下细细嗅了嗅,语气俏皮可爱,“嗯?没有烟味。
”
我抚摸她的后脑勺,埋在她蓬松的发丝间。
我记得元旦那晚发生的其他所有事,比如这双美腿如何缠我……
见我不讲话,女人的鼻尖拱了拱我的下巴,“你在想什么?”
我弯腰倾向她有点烫的耳朵,“好难猜,是不是?”我话未落音,双臂略一用力,把她抱了起来,“现在知道?”
她轻轻呼叫,双颊羞红,“你干嘛……一会儿有人来。
”
我吻住她的唇,她犹豫着回应,发泄丝丝不满,还咬我。
缠缠绵绵走到床边,我垂着眼皮,从喉咙深处发出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