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钱宁告诉我的,爸爸对此的反应有点耐人寻味。
钱卓铭向她转述了狄兰祖父的话
“他们太年轻了,给他们一些时间。
”
威廉爵士言下之意,似是笃定钱宁和狄兰只是暂时分开。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狄兰在切尔诺夫上任当天,把伊桑撤走了。
并且,这四个月,狄兰从未主动和我谈起过钱宁。
开学后,他周末基本都在剑桥。
本科最后一年,比之前两年,无疑更忙碌。
我和狄兰早已着手准备毕业设计。
这不仅事关皇家建筑师Part1资格认证,公平地说,以狄兰的实力,他极有可能入选皇家建筑师学会颁发给Part1&2学生的奖项。
这是任何建筑师在年轻时都想要获得的殊荣。
我自然也不例外。
“我打个电话问问咯。
”我微微侧眼,“还是你问?”
“我不问。
”钱宁笑着瞄我,好像识破了我的试探,“你也别问了。
切尔诺夫会给我们一个答案的。
”
我观察着钱宁的神态,我们偶尔谈到狄兰,她都是这般看似寻常。
上个月,我和狄兰度过二十一岁生日,在我们宿舍有个派对。
哈利声称他受JA委托,全程负责。
那晚,剑桥使徒社的成员,除了杰瑞.艾林,全员到齐。
剑桥使徒社不再像十九世纪那样,奉行绝对的神秘和精英主义。
但成员大多仍来自三一学院和国王学院最优秀和背景深厚的学生、成员不与外人多加谈论社团等传统,也确实保留了下来。
实际上,那晚有一个听上去特别荒诞,但又特别正经的讨论是否将JA从使徒社除名,由于他休学并把自己公司的主要业务搬去了美国西海岸。
为此,我们拨通了杰瑞的电话,允许他进行一次自我辩护。
生日派对现场于是变成听证会,滑稽的是,人手一杯酒精。
“我仍然是国王学院的学生,我该死的又不是被开除了……”杰瑞在电话里振振有词。
也就是那时候,钱宁走进了我们宿舍。
不是我邀请的她,我的计划是明天回伦敦。
我迅速扫过狄兰,他冷峻的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不过,即便不看这一眼,我也不会猜是他。
只见查尔斯和夏洛特热情上前。
钱宁与他们微笑打招呼,同时冲我莞尔一笑。
我那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钱宁不是为了谁的生日而来。
果然,查尔斯把我和钱宁叫到他的卧室,也不知他如何打发的夏洛特,夏洛特竟然没有发出疑问。
我倒是丝毫不怀疑查尔斯会泄露我的秘密,哪怕是向夏洛特、哈利、梅森他们。
此后就是查尔斯当着我的面,一五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