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的白浴袍,未消肿的手背,以及,强壮的胸肌,绷紧的腹肌、深蓝泳裤……
我没有主动留意,但那个画面的确留存住了。
我一时有点窘迫,越过亨利的臂膀,我看到杰瑞在往我们这边探望。
“我只是在想事情。
”我朝亨利无奈一笑,继续解释道:“你知道啦,蛮多工作上的事。
”
亨利咬了咬下唇,若有所思盯着我。
他看上去好像识破了我的伪装,又好像完全相信了我的话。
“Hot?”他突然换成英文,晦涩不明地问。
这副模样的亨利,我在他生日凌晨已见识过。
“你讲什么,我听不懂。
”我板板正正地说。
亨利听到,眸底升起邪气的笑。
他像是情不自禁,抬起手,拇指刮过我的鼻尖,轻轻落在我的上唇上,仿佛那处还有残留的水滴,但我并未感觉到。
他的拇指继续向下,微微颤动着,又好像做错了事似的,慢慢收回了手。
亨利总能偷袭我,因为我从来不会对他设防。
他喉间滚动,低缓地讲:“你想怎么报复我都可以。
”
“我才没那样幼稚。
”我避开亨利的灼人眼光,把脸转向飘雪的窗外。
忽然想起,来纽约前,在剑桥的清晨,我们在他公寓厨房撞上的窘态。
电梯这时到了,我连忙扭头。
亨利伸出一只长臂,拦住了入口。
“狄兰和米卡一起出去了。
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
”亨利不温不火道,他扯了下嘴角,“你刚在也在想这个?”
“我没有。
”我毫不犹豫地否认,推开亨利的手臂,走进了电梯。
亨利低着头,他的拇指触了触自己的唇,电梯门即将关上,我思索地看着他,当那双浓墨般的眼睛看向我时,电梯门关上了。
纽约的雪越下越大,整个世界不仅被装点成白色,还平增一种寂静感。
我一整天都特别忙碌,时间流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