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诡异的变得很慢。
直到纽约万家灯火,天际线点缀上纯白,我双手抱胸站在落地窗边,狄兰都未现身。
身后有人靠近,我的心跳急剧加速,抬头一看镜面,是穿着卡其裤和白毛衣的杰瑞。
上东区和公学出身的男孩们都爱这么穿,狄兰冬日也总穿类似的衣服。
杰瑞还没有换今晚舞会的着装。
我也没有,我在等舒宜和赛琳娜。
杰瑞竟没有笑,他双手揣兜,走到我身边,与我一起看着窗外纽约雪后傍晚的景致。
帝国大厦的尖顶发出红色的光,不一会儿,又变蓝。
其实,狄兰和亨利都状似随意的问过我,杰瑞总往我们集团总部跑的那一两个月,我和他会聊些什么。
杰瑞有时候的确极为聒噪。
那种时候,他完全不顾我乐不乐意听,一股脑跟我说一堆计算机和女孩子的事,还有他的马和猎犬,他的祖父母、父母、姐姐、哥哥……我甚至知道他有一只猎犬叫哈尔。
他还无聊的让我猜过,他的猎犬叫哈尔的缘由。
那段时间,杰瑞每周的工作时长比承诺的多得多。
我如果问他学校出勤率的问题,他就坏笑着问我为什么关心。
但有时候,杰瑞一整天都一言不发。
他会抱着电脑,赖在我的办公室里,眼睛几乎从来不离开屏幕。
现在,比较像后者。
直到这一秒。
“你喜欢ArtDeco?克莱斯勒大楼,帝国大厦,只能选一个。
”
我恍惚觉得是狄兰在问我,尽管这个问题他早已问过我。
“噢拜托,就算不考虑我认识狄兰一辈子,认识亨利超过七年,我难道一点常识都没有?”见我不说话,杰瑞抑扬顿挫嘲讽道。
“我不选。
”我平淡地说。
“我选帝国大厦,因为它叫帝国大厦。
”杰瑞简洁果断,他又问我,“你不选,是因为你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