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断了电话,望向淋浴间。
白色的裙摆就在我面前晃动……
我喉头发紧,该死,一定是最近太饥渴了。
没什么,我只是玩玩。
我跟自己说。
亨利
POV:亨利
1980年8月。
我和钱宁抵港时,大局已定。
热风扑面,从私人飞机到专车,短短一段路,不知要被远近多少摄像头聚焦。
G城几大电视台同时直播钱卓铭去世新闻时,定要把钱宁和我一同抵港这一条加进去。
各大报社,亦是紧急加班赶工。
毕竟,既要博眼球,写出点别家报社写不出来的东西,又不能胡编乱造,彻底丧失节操信誉,并非易事。
不过,最不入流的小报和午夜成.人节目才不会管这些,他们向来擅长将市井笑谈、坊间流传,讲成最猎奇、香艳的豪门故事。
我在车里紧握钱宁的手。
她转头看我,脸色仍是煞白。
下飞机前,我们才换了一身全黑行头。
先前如果当真被拍到正脸,她与我,也皆是人们想象中奔丧的模样。
这般模样,又如何做得假。
“有多伤心?”我问她。
“不知道。
”她张了张嘴,声音极轻。
流动的车窗外,暮色沉沉。
闪烁的霓虹灯,光怪陆离。
钱卓铭遗体尚在医院,只等钱宁到场。
就算外面盛传钱家话事人已成钱永靓。
以钱永靓的行事风格,恰恰一定会等到钱宁。
车载广播里在讲,医院正门被各路记者和好事市民堵得水泄不通。
但医院那边的保镖团队和我们这边的保镖团队早已沟通好。
所以,我和钱宁下车时,倒比上车时更有隐私。
病房内外全是人,许多都是著名面孔。
耀姨见到钱宁第一眼,差点站不住。
钱宁连忙冲上去扶住她妈妈,我紧跟过去,伸手时,又慢慢收回了手。
我的妈妈从小就教我看耀姨脸色。
但她不是要我怕耀姨,她是不许我巴结。
我对谁也不是巴结的性格,这些年对耀姨以礼相待,完全出自真心。
我当然知道,耀姨从来不喜欢我,不管是1988年以前还是以后,还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