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唯一一个heartbreaker。
又一场比赛要开始了。
我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搂着露西娅。
此时我脑中想的绝对不是什么冠冕堂皇的“Maythebestman/horsewin”。
我就希望我的马赢,它不必非得是最好的。
只要它赢了,它就是最好的。
当我手里的望远镜向下倾斜,我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就在一个小时前,我还想“利用”她激怒狄兰,当然只是想想。
包厢里也才有人八卦过她。
“狄兰真的跟那个外国女人订婚了?她真的被绑架过吗?”
“可怕的、可怕的经历,她余生的夜晚怎么睡得着?”
“她长什么模样?”
“她是不是快三十岁了?”
“我见过她弟弟,亨利是个招人喜欢的小子。
”
……
这几日的报纸头版,无论是大报还是小报,多是关于皇家赛马会的。
今日的一份八卦小报给了一桩多年前的国外绑架案不少版面。
故事的主人翁之一正在我望远镜的视野里。
她的帽子挡住了她大半张脸,她正在跟皇家赛马会的其中一位赞助商谈笑。
我放下望远镜,裸眼望了过去。
露西娅在我怀里架起我的手腕,用我的望远镜看向赛场。
我不知道钱宁看到我没有。
我希望她没有。
今天这则新闻刚出来,我实在不想过去打招呼。
如果只是一般的泛泛之交,我可以装作不知情,也可以装模作样发表一两句得体的、具有同理心的言论。
我本人固然跟钱宁不熟。
但她是亨利的姐姐虽说是一半血缘,她也是狄兰的未婚妻哪怕是假的。
最重要的,她是与亨利一起经历了那件事。
别说钱宁了,我都没想好等我见到亨利应该如何反应。
这解释了一切。
亨利的“longstory”,亨利的黑暗,从我十三岁第一次见到他……
“JA,你在看什么?比赛开始了。
”
清甜的女声把我拉回了皇家赛马会。
我不再看那个方向,也没有继续想那一团阴影,我的注意力回到了我的马上。
差不多两个月后,我从加州回到伦敦。
我们当时业内关注的重点,除了雅虎的增势,还有对电子邮件和搜索引擎技术的关注。
我和几个伙计那时候什么都想试试,其中如果有追随雅虎脚步的意思,那也只有一个目的,取代它超越它干掉它。
不管从哪方面评估,我都算是度过了一个充实的夏天。
然后,我将迎来我二十岁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