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尽力遗忘肩头不均匀的呼吸声和不时的晃动。
过了一会儿,车座下方,钱宁不安分地踢了几脚。
我不方便动。
但另一个男人的手,轻捏住她的脚踝,小心翼翼帮她把高跟鞋脱了下来。
亨利应该察觉到了我在看他。
这一次,他没有看我。
到达切尔西时,天边露白,微光乍现。
很远的地方传来模糊的几声狗吠。
我们下了车,钱宁在我臂弯里挣扎地睁了睁眼。
“没事,继续睡。
”我低声说。
如果这一路都算不上艰难,那最后把钱宁放到床上时,绝对是我碰到的最困难的事之一。
事实上,就算亨利不在这里,我也不会做任何事。
女人酒醉发出的邀请,我不可能当真。
亨利在我之后离开房间,我看着他轻轻关上房门。
他刻意给钱宁留了灯。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你看了你祖父的调查报告就明白。
”亨利在我身后突然说。
我回过头看亨利。
他又回到了认识他的人最为熟知的模样,介于玩世不恭的坏小子和聪明率真的好男孩之间。
他对我的敌意没有完全消失,而是藏起来了。
而且,他在试探什么。
至于那份调查报告,我还没有拿到,我先前已答应给亨利一份。
我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那个卧室,走向了浴室。
这是一个漫长难熬的夜晚,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淋浴。
一天后,那份调查报告出现在了我在白橡木的卧室书桌上。
我可以做出机械的选择,我相信那是理性的选择。
但在那个下午,当阳光照进钱宁的卧室,她痛苦又快乐地抓住我的手时,我第一次听到了夜莺的歌声。
只是那时我还不懂。
我自以为是地以为那不过是情-欲与权力。
POV:JA
“那女孩儿是什么样的?”艾林夫人眨着精明的眼睛问我。
诺亚常说我的眼睛跟祖母的眼睛很像,我十分怀疑,毕竟连颜色都不一样。
她是蓝的,我是棕灰的。
但要说精明,可能真有点像。
另外,口音再高级的人,问八卦就是问八卦。
我专心剥着香蕉皮,明知故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