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知我在逗她,有点没好气,“狄兰的未婚妻。
”
“我不知道。
”我咬了一口香蕉,津津有味嚼着。
宿醉的感觉该死的还没有过去。
如果不是要赶上今晚狄兰的订婚晚宴,我也不是没有可能醉死在巴黎。
“你不是见过吗?”
“我见过啊。
好几次呢。
她是狄兰五月舞会的舞伴。
”
“那你怎么说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为了表明我的诚恳,我暂停了吃香蕉,看向了祖母。
年迈的女爵矜持地瞪我,耐着性子问:“她长得漂亮吗?”
“不丑。
”我继续吃香蕉。
“杰里米!”祖母稍稍提高了点音量。
“她当然漂亮,狄兰应该觉得她漂亮的不得了。
”我希望这个答案会让艾林夫人满意。
而且,这不是废话吗?
艾林夫人慢慢点了点头,似乎在考究措辞,“她是什么样的性格?”
“不知道。
”我摆摆头,又回到了原始答案。
扔掉香蕉皮,擦过手,祖母依然瞪着我。
我不得不多说几句:“她不难打交道,不愚笨,大约是个体面的姑娘。
”噢对了,酒量不怎么样。
但这个,好像没有说的必要。
“问了等于没问。
”艾林夫人不满地嘀咕。
我嘿嘿两声,“你这么好奇,不如今晚跟我一起去。
”
其实我知道祖母这样有耐心地问起钱宁,不光是在八卦,或是关心狄兰,还因为她知道钱宁家正在收购新白马酒店,且交易即将达成。
艾林夫人不可能把狄兰的这位未婚妻看作一个单纯的女人,她是想从我这里验证,也想从我这里获取更具体的信息。
简而言之,我的祖母担心自己从小喜欢的酒店被一个她可能讨厌的外国女人收购。
可惜我真的不知道钱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介于此,这时也懒得为钱宁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