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呼吸听着颇具进攻性,却掩饰不住他慌不择路又胆怯的内心。
俞书礼不再留情,见他如此行径,脸色铁青:“魏延,你可真不是个东西,想霸王硬上弓?”他从魏延怀里挣了出来。
魏延恬不知耻再次凑过来,那双湿润的眼睛濒临疯狂却仍旧充满情意地冲人眨了眨。
“我把我自己给你好不好?季安,你别气……”
竟然甚至想要色、诱自己,俞书礼怒不可遏,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同时拧过他的脸,警告道:“魏延,别再对我动手动脚。
你我闹掰不好看,就这样吧。
”
魏延双臂倏地僵硬地顿了下来,松开了人,沉默许久。
魏延是怕闹掰的。
曾经三年的形同陌路已经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了,所以闹掰这个词仿佛是他的死穴一般,触碰不得。
于是他终于放弃抵抗,侧过头,回到角落,像是失去了魂魄般应了声:“好。
”
俞书礼理了理衣袍,直接跳出了马车。
外面传来马车夫一阵惊呼,随即是仓促的停车和询问俞书礼有没有受伤的声音。
俞书礼道了歉,又心不在焉应答了几句。
车夫是魏延的人,听到自家大人同小将军吵架,自然也是希望两个人和好的,于是又问马车里头的魏延:“大人,马匹还要寻吗?”
最好是大人出声劝劝小将军呀,彼此给个台阶这事儿不就过去了么。
但是等车夫牵了马过来,魏延都并不作声。
俞书礼一个跃起上马,甩开鞭子就走。
到了宫门口,俞书礼下了马,沿途走进去。
而魏延的车架是经过陛下允许,可以一路进到皇宫里头的。
于是两人难免又在金銮殿前相遇。
马车笃笃悠悠地过来,终于停下车,车夫在外面叫了几句,魏延都没有应声,自然也就不下来。
俞书礼站在一边,百无聊赖又嫌弃地盯着魏延的车驾,等着他一起进殿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