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
”他刚评价了一句,就见一双有些苍白的手终于缓缓掀开车帘。
一张除了双颊毫无血色的脸从中探出。
俞书礼抿了抿唇,一皱眉,想到先前的事情不解气,还想再骂什么,魏延探出马车一半的身体突然栽了下来。
马车夫一阵惊呼。
俞书礼心头突然猛的一跳,他眼疾手快把魏延接到怀里。
怀中的男人呼吸短促,眼睫不停地在抖,他看向俞书礼,声音有些低,带了些微微恳求地重新回答他先前那个问题:“季安,是我错了,我认错了……可不可以……不退婚?”
俞书礼呼吸一滞,气还没消,便倔强地梗着脖子:“不行。
”他不打算惯着魏延。
魏延急促地长呼一口气,本能地弓起背脊,满眼绝望地顿在了原处。
见人神情恍惚,俞书礼愣了愣,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他摸到了一片滚烫。
“魏延,你发烧了,你不知道吗?”看人都这样了,俞书礼也顾不上同魏延置气了,反而气急地看向车夫:“你们大人一路上烧成这样过来,你们也没甚反应?”
马车夫委屈地抿唇。
他们能有什么反应呀,大人发烧生病也不会同他们这些下人说啊。
许是俞书礼一路一直好说话,这时候车夫也敢反驳他道:“小将军同大人同乘一车的时候都没有发现,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去哪里发现?”
俞书礼被呛了一声,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魏延此时倒是和善起来了,一点没有先前的疯样:“与你们无关,是我自己不中用。
”
“掉头,去太医院。
”俞书礼揽过魏延,就要把他往车驾里塞回去。
“不可。
”魏延扯了扯他的袖子,端详他怒气中的脸。
他的声音都不自觉带了些被关心过后的笑意,只觉得身子上的凉意和煎熬都消散了不少:“陛下召见呢。
”
“呵。
反正你也不怕死,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