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您标记了我。
”
封玺反应过来其中的意思,心跳蓦地快了半拍。
他承认陆南渊有时候说话挺有艺术感,看上去像是在绕弯,其实又是个直球,他这还是生平第一次恋爱,没什么防御能力,只觉得唇敝舌焦,奖励性地回头在他唇上落了个吻,“陆先生真是生了一张巧嘴。
”
陆南渊听见他的称呼,嘴角挑起温和的弧度,反扣住他的后脑勺深吻上去,他紧紧钳着封玺的腰,像是把这几日堆积的思念全都用力度来告诉对方,不听到对方喊疼就不会停下。
小黄狗绕着两人转圈,看看小主人,又看看这个陌生人,听到封玺溢出的轻哼还以为小主人遭了坏蛋欺负,着急地用小短腿扒上陆南渊的裤脚,凶巴巴地汪了一声。
直到双方都有些喘不过气,紧贴的两具身体才分开些许。
封玺探出半截舌头舔了舔唇,见陆南渊眸子一沉又想靠上来,轻笑着伸手推开了,开玩笑道:“都快给你嘬肿了,待会儿见到我妈的话,她指不定要揍我一顿。
”
陆南渊闻言手臂一紧,“他不同意?”
“唔,要是不同意你打算怎么办?”
这可是个难题,陆南渊第一个念头是将封玺绑走藏起来,说什么也不会让这人离开自己。
但好在没色令智昏到想什么做什么,犹豫片刻才将比较中规中矩的答案说出来,“我会努力做到让他满意的,不会让你在中间感到为难。
”
封玺噗嗤一声笑了,边往前走边脱口而出,“我满意就好了,要他满意做什么?”话讲出来他才回过神,一不小心竟然说了些不该说的。
还不等他懊恼,陆南渊已经提了东西跟了上来,眉宇间尽显舒朗,就连平常一直显得有些凌厉的两道眉也泛起了涟漪,不多言语,就这么安静地对着他笑。
封玺抿了抿唇,不知怎么脸也烧起来,有些不爽地别过头,没忍两秒却又重新直视起男人的这张笑脸。
他见过陆南渊露出过类似的表情,但这次却最为明显,仿佛地平线上即将落下的夕阳也没对方此时身上的光耀眼,温柔得犹如擦肩而过却不曾停留的晚风,无疑能让无数人怦然心动。
而如今,他貌似也成了这无数人中之一。
“这么高兴?”他这几乎已经不是疑问句了,因为那种欣喜早已肉眼可见,由于他不经意间一句话,就让对方身上的满足感瞬间爆发。
“嗯,我很高兴。
”陆南渊腾出一只手去牵他,“走吗?既然已经到了,不快点和叔叔打招呼不是不太好?”他已然没了刚才的那些顾虑,封玺的话像是给他披了一身万剑难穿的铠甲,一切的慌张、担忧通通无法侵入。
他得到了最好的保障,无论封玺的家人如何阻拦,他都有了永不放手的资本。
封玺听他声音都带了些雀跃,心觉好笑,尽管努力地克制住让自己不要笑得太明显,却还是忍不住弯了眼,“你倒是只带了礼物过来,是打算吃个晚饭就走?我这儿没适合你穿的睡衣。
晚上乡下温度都很凉,你要是冷到时可别和我喊委屈。
”
他一口气说了挺多,前后都有些矛盾,陆南渊又怎么会察觉不到。
他将封玺整只手包进掌心里暖了暖,低声回答道:“没关系,我习惯了裸睡。
”
封玺瞄他一眼,“你现在就是把西装当睡衣穿也不能光着,要是给除我之外的人看见你的身体,之后有你受的。
”
两人沿着土路慢悠悠地走着,路两旁肆意生长着各式各样不知名的花。
封玺说原本这一片全是青草地,小时候来这里睁眼闭眼间鼻子里全是那种青涩的香味,结果当时有一户养了几只羊,几天就把草给啃了,没多久羊卖了家也搬了,只留下一片光秃秃的地,剩下几户人家合伙买了种子,但也没谁能坚持到亲眼看见这些花绽放的景色。
陆南渊说这和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是一个道理,花既然栽种下了,总有能驻足欣赏的人,没必要有任何惋惜。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