俸小赛叹气道:“您的婢女做不了证了,大少爷进门时见她鬼鬼祟祟的,将他就地正法了。
陶大奶奶看着女儿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心早就揪成一片,现在又见二少爷一言一句都是要逼死自己女儿再也忍不住。
扑通一声跪在云开面前。
“二少爷求您开恩,我们阖府上下对土司老爷忠心耿耿,绝对没有不轨之心。
我这个女儿平日也是老实的,今晚一时糊涂惊扰了您,但她说的都是实话,她不会撒谎的。
”
她话还没讲完俸小赛就笑开了:“大奶奶护短也护得太过了,我们审问过门房,他说四小姐亲口跟他说是陶太太吩咐她来送醒酒汤。
您说四小姐不会撒谎,那今晚这事陶太太也有份?”
冷不丁被点名的太太眉头一跳,喝止媳妇道:“你给我住嘴。
有老爷他们在,哪里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滚回来。
”
云开打了个呵欠,不耐烦道:“行了,听你们这么来来回回也吵不出个结果,都散了吧!陶四小姐我带回去允相交给衙门的朗官审问,到时候自会有个决断。
”
这下出了陶头人和陶二少爷一家,其他人都坐不住了,全都跪伏在云开脚边求他开恩。
厉阳拍了桌几一下厉声道:“干什么,都以为这事小是不是?平日里不好好教女儿,现在知道怕了,都给我滚。
”
屋里哭哭啼啼乱成一锅粥,陶头人在这一团乱象中缓缓开口道:“二少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陶太太的算盘
虽然明知道陶头人发话要和罕二少爷私下说话那事情就是有了转机。
但刚才罕二少爷咄咄逼进,冷冽肃杀的凝视让陶太太一众人想起来都打寒颤。
今晚这事陶四小姐估计是没好果子吃了,大少奶奶才踏出客院大门就哭开了:“我也知道这孽障是咎由自取,可她挨了二少爷一脚爬都爬不起来,又不准喊巫医来医治,这要是有个叁长两短可怎么办啊?”
毕竟是自己从小抱着亲过、疼过的孙女,想起她带着伤还瘫在客院冰冷的地板上,陶太太也是于心不忍。
但这事既然陶头人出了面那就没有她插手的余地。
她再心疼,也不能在事情还没个定论的时候请医问药。
看着老二两口子向她行了个礼,没事人一样回去睡觉,陶太太忽然想到,月明今晚一直都没有露面,估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若她也帮着求求情,那这次危机是不是就迎刃而解了?说不定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主意一定她领着大儿媳妇就朝月明住的客院去。
敲门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很急促,艾叶从梦中惊醒,一边披衣服一边赔付小姐的神机妙算,果然又来人了。
她站在院中伸着脖子扬声问道:“谁呀!”
陶太太的婢女应声道:“艾叶,是我。
”
虽然听出了说话的人是谁,但她还是暗自嘀咕,鬼知道你是谁,说个名字怕大晚上鬼拘你的魂么?她站着未动继续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