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名堂一眼就看出来了。
无非是自己女儿看上了二少爷犯了傻,一场风月案而已。
但他没想到二少爷这么狠一上来就扣了个陶府刺杀土司少爷的罪名。
这是要抄家为奴的大罪过,他万万是不敢认的,指着陶四小姐骂道:“孽障,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陶四小姐支支吾吾道:“我见罕二少爷喝醉了,就来给他送碗醒酒汤。
”
陶大少爷拍了一下椅子旁的茶几,厉声道:“胡说八道,家里有这么多伺候的人,何须你一个小姐亲自来送醒酒汤,你还不说实话。
”
陶四小姐哭得涕泪纵横的发誓,他真的只是来送醒酒汤的,身上最利的也就是头上插的簪子,哪里能够行刺二少爷。
陶大少爷转头对云开讨好的笑道:“二少爷您看,这真是个误会,小女只是看您喝醉了,想着尽地主之谊给您送碗醒酒汤。
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身娇体弱,哪有本事和您动手呢?”
云开正眼都不看陶大少爷一眼。
手掌举到眼前,拇指抠着中指的指甲,吹了吹后冷笑道:“利盛勐真是抖起来了,我堂堂土司府的少爷,跟我回话屁股都不挪一下,出今晚这种事当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语气刁钻、乖戾,和白日里的斯文、有理的模样大相径庭。
厉阳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这才是允相府二少爷的真面目,有什么好奇怪的。
陶大少爷没想到云开全然一副撕破脸的样子,一点余地都不留。
这几年利盛勐势头正旺,别人见了只有巴结的份,他好久都没有这么被人下面子了。
本想发狠回敬几句,但允相府跟来的随从虎视眈眈,手中握着刀,肩上挎着枪,今晚造事的又是他女儿。
他只能忍气吞声双膝落地,双手合十的跟云开告罪。
云开不想跟这一家子说话,朝俸小赛递了个眼神。
俸小赛是云开肚子里的蛔虫,云开不想说话发声,他就是云开的代言人。
他恭敬的和腰朝陶大少道:“陶少爷您也说了,这伺候的人多了,哪里需要劳动您家的小姐。
一个大家闺秀往住着外男的院子跑,怎么也说不过去呀?还是您家的家教就是这样。
”
俸小赛这通夹枪带棒让陶大少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深吸一口气对还瘫在地上的四小姐冷声道:“你这个孽障,还不快说实话,你想害死全家么。
”
陶四小姐抽泣道:“我只是,我只是对二少爷心生爱慕......”剩下的话被云开的眼神打断。
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中尽是轻蔑。
他状似扼腕叹息道:“要不是我是当事人,当真还以为自己魅力无边,让一个大家小姐脸都不要的跑来我房间诉衷肠。
”话音才落,他一把挥桌几上的茶盏。
瓷器破碎的声响吓了众人一跳。
云开森冷的气焰逼人:“想用一场风月之事抹了刺杀的罪名,哪有这么便宜。
”
陶四小姐百口莫辩,只能不断哭喊自己真的只是来送醒酒汤的,她的婢女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