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他心疼她如今的消瘦,可?又不想兄长真的将?她占为己有,好似这样他还能?有机会。
“一起走走吗?”师知苧主动问道。
顾晨之一顿,点?点?头。
“柔儿姐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自行回来便是。
”师知苧语气温和地说着。
柔儿哪里敢让这两?人单独在一道,恐怕侯爷回来会将?她的头都拧了。
她忙惶恐地道:“姑娘,奴婢还是跟着你罢。
”
师知苧倒也没有过?于?为难她,让她跟在身后不远处,转头对顾晨之道:“走罢。
”
顾晨之点?头跟上她的步伐,身旁的女子虽是主动邀他游园,但却出头不讲话。
想起之前自己险些对她做出的事,心中又忐忑,越发不敢主动开口。
园子很大,尤其是亭台楼阁甚多,目光一跃而?去是一层又一层,前不久下过?雨,假山石上的清水潺潺流淌,砸凿沉石。
两?人亦步亦趋,一步一景。
终于?他忍不住先?开口道:“知知,之前那件事…”
他绞尽脑汁地在肚中收刮着为自己辩解的话言,最后咽下喉,化作一句:“对不起。
”
不管他说再多替自己辩解之言,都无法抵消他当时,的确是心中存了不善心思。
师知苧停下脚步,白净冷淡的脸微偏,凝望眼前身形高大的少年?垂着头,一脸歉意的模样。
他与顾蕴光生得很像,差别在于?他垂头认错时,像极了被淋在雨中的小狗,善于?用可?怜羸弱的一面来换取他人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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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她摇头道:“可?是,道歉是无用的。
”
顾晨之闻言心一慌,蓦然?抬头看着她道:“我是真的对那日悔过?自新了,你……别厌我。
”
他活到至今十七年?,是真的从未这样喜欢过?一个姑娘,哪怕她是兄长的人,也无数次告诫过?自己勿要再生贪恋,可?还是忍不住想见她,也不想被她厌恶。
师知苧冷静看着抓耳挠腮的少年?,俊白的面上浮起悔意,心如止水。
其实她不在意他,所以从未将?他放在过?心上。
但现在,她听了他的话,将?头微偏,用清澈冷淡的明眸睐他。
“那你能?帮我做件事吗?做了我便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