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无意垂落,落在正埋着头的青年?身上,看见那骨节分明的大掌,握揉着骨肉云亭的腿,失控时用了些力气,红痕便留下了。
所有的一切都透着荒唐。
看了一眼,她便转过?眸闭上,与不断涌来的酥麻快意抵抗。
苍穹无星,月挂在树梢上,如玉洁的白盘,浅薄的云将?月盘半遮半掩,氤氲出朦胧的清冷。
揽月楼的窗牖上隐约能?映照,两?道身影在交颈缠绵。
……
太子禁足期间违抗圣命,在太子府中建造酒池肉林,荒唐霪靡,被圣人亲自撞见后大怒之下丢进诏狱。
圣人被气得大病一场,宁王陪伴圣驾,还请了数千名百姓书写的《无病经?》呈上。
太子与宁王对比,天差地别。
看着这个被他曾厌恶不已的儿子,圣人感叹之余,酸涩又欣慰,待宁王不似往日苛责。
太子此次失德,枉为储君,朝中众人皆以为会被圣人废黜,谁知结果只关了不到一月便被放出来,然?后又把太子赶去南山大佛寺清心养性。
圣人此次虽又是无限宽容,但对宁王也隐约有了信任,朝中风云不断轮转。
看似平静之下,藏着翻涌的波澜。
秋的最后一片叶子落下,被素净白皙的手握住,枯黄在指尖被揉碎。
一地枯黄败坏的园子中满是萧条。
坐在园子中的清丽女子,斜插梨花玉簪,眉心一点?朱砂,淡扫娥眉,低眸时是玉儿般的清冷。
将?将?才如秋冬意,她已经?将?自己裹得格外严实,似像极了畏寒。
柔儿坐在一旁念着话本子,因识字不多,所以磕磕绊绊的,后面见师知苧神情?清淡,似根本就不在意她念错字,或则是念漏字,渐渐理直气壮起来。
“只见:两?部脉尽总皆沉,一命已归黄壤下。
崔宁也被扯去和父母四?个一块儿做鬼去了。
”
柔儿念第二本《碾玉观音》时顺畅不少,说至末尾脸上带着愤然?。
她放下话本,实在忍不住道:“这郭排军真坏,非得要拆散有情?人,落在得这个结局也是该的,这郡王……”
本是想说郡王的不是,但突然?又将?话本中逃跑被抓回来的秀秀,代入了眼前的师知苧,这句话便压下了。
郡王与侯爷好像倒差不差的,相比较差别就是一个弄死了秀秀,一个还活着被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