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风尘仆仆的赶来了,额上沁出细密的水珠,没踏进门槛,就听得呼出一句:“鲸卿!”
面容凄切,倒似一番真情。
一番真情,久病未愈也不知来探望,明知身子孱弱却还要过度索取。
有些富家子弟真是……长在蜜罐里不知人家疾苦,不食人间烟火啊。
秦邦业悔养女被指爬灰,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年过半百有三才出生的儿子。
直到遇见智能儿寻来,若只是鱼水之欢还有可原,却不想顾盼神飞之间却如此相似。
那贾府宝玉本来就与自己儿子相交甚密,已过知天命之年,这点事情他又怎么悟不透。
贾府本来就是个薄情薄意的混地儿,为了绝了秦钟这念头,只能咬牙狠打了自己宝贝儿子一顿板子,不成想自己却伤到旧病复发。
一个女儿搭进去不够,这些人居然还想要搭进去他的独子!
“并无别话,以前你我见识自为高过世人,我今日才知自误了。
以后还该立志功名,以荣耀显达为是。
”气息奄奄最后一句,最后也没说出口。
落日西坠,红霞染血,秋深了。
踏出屋子,回望一眼,冯总受弯腰,朝着已去的秦美人,深深抱拳作揖:“鲸卿,一路好走。
”
最近那道士总有点怪,来来回回的总是在贾府附近晃悠,这次居然晃到了秦府上来。
那道士似乎也是顾忌着冯渊,本来想绕道躲开这只金孔雀,没想到半路上还是被他给截住了。
“干什么呢,大仙人,这么鬼鬼祟祟的蹲墙角可是不好啊。
”冯总受单手撑墙,在这个寂寞如雪狭窄的小巷子里,做出霸道总裁状拦住道士去路。
道士抬首撇了他一眼,随即很快低头,想就此绕过,没料到这金孔雀确实灵活得很,迈左挡左,朝右拦右。
回身原路返回,却被冯渊从身后揪住了衣领。
“干什么去,这么着急,咱们好歹相识一场,不得吃顿饭庆贺一下这久年不见之情?”
“施主,你……认错了。
”
“是吗大师,可是我却记得清楚的很啊。
”
“贫道确实是不认识公子您……”道士依旧否认,但话里却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而这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