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袖子里,才慢慢说道,“小心你的嫩手,别伤着了。
”
冯渊冷哼一声,又掏出牡丹扇子来甩,只当他心疼那破竹筒子。
刘半仙的目光在冯渊那双玉白的爪子上逗留片刻,才悠悠开口:“我夜观天象,发现星位有变,正想要通知你,凡事多多小心,却不想前几日我被许家公子纠缠住了,把我困在他家里几日,所以也没来得及通知你。
”
冯渊见他装神弄鬼的,憋笑憋了半天,差点连裤腰带都崩断了,终于还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嘲弄道:“哎呦喂……谁信!敢情我们两个曾经的情谊全都打了水漂了,有了新人就把我这个旧人扔在脑袋后了。
你当时怕只顾着花前月下对酒当歌抱相好,哪里还记得曾经与你同榻共眠夜夜缠绵的旧情人哼!果然,这天下的男人就没一个可信的!”
话刚说完,自己咂摸咂摸嘴,才发现味道不对,连忙又改了口,“我除外。
”
刘半仙也不恼,表情依旧是淡淡的:“我并非骗你,我是说真的。
”话毕,又推着桌上的一副画符指给冯渊看。
“你瞧瞧,我今天帮你测的。
”刘半仙道。
“这什么个什么鬼东西?”冯渊瞧着桌子上一幅乱七八糟,墨点乱飞的草稿纸直皱眉。
“这是你的命势。
”刘半仙说的淡然。
“我知道,你就直说测出了什么吧。
”冯渊揉揉眉心,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以前刘半仙没钱的时候,经常拿这个理由来诓冯渊的钱。
什么今天要供花神,明天要奉草神。
冯渊虽然不傻,但当时正柔情蜜意花前月下对酒当歌的好时光,自然是刘半仙说什么,冯渊就照着做什么。
但是一等俩人分了,那就是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奇了怪了,都分的这么彻底,怎么今天这刘半仙居然主动勾搭他了,难道又是没钱了?!不应该啊,他记得那许家公子也是个有钱的主儿……
难道是也嫌他不耐久……?
冯渊心里一阵风似的,瞬间刮过许多小念头。
刘半仙当然不知道冯渊心里在想什么。
于是他依然还在耍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