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回了房,亲自替他上了药。
动作温柔细腻,冰凉凉的感觉在脸上蔓延。
冯渊舒服的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切,心里着实有些嫉妒福宝那小子。
长得又帅,身材又好,彼此又知道底细,福宝那小子着实艳福,不……是福分不浅啊。
正在兀自伤感哀叹呢。
“喜宝……!”屋子外的福宝扯子嗓子嚎了一句,“酒馆的王管事派人送帐来了。
”
冯渊清楚的感觉福宝的手抖了一下,痛的他“嘶――”的一声。
福宝听见他痛的咂嘴,手里的动作又放缓了下来,替冯渊继续上药。
冯渊只当他是听见福宝这一嗓子吓得手抖,也没在意。
抬起眼皮,朝上一瞧,本来眼里还是阳春三月,翠上柳梢头,转眼间,就变成了冰封护城河,大雪满天飞,冻得人骨头生疼的温度。
冯渊吓了一跳,抖了一下,疼的又“嘶……”的哼了一声。
“又怎么了?”喜宝问。
“被腊月的大雪迷了眼睛。
”冯渊嘿嘿一笑,用他那肿的跟含了包子似的小脸,朝着喜宝谄媚一笑。
喜宝眼里的大雪化了一点,勾了勾嘴角,勉强的笑了笑。
等到福宝领着王管事派来的小厮踏进门槛,冯渊清楚的感觉到连房间的温度都快赶上三九寒天,冻得直打颤!
“喜相公,这是王管事让我交给你的,说是上个月没核对上的账。
”小厮双手递了上去。
喜宝接过,点点头。
小厮才转身出去。
喜宝端着那本厚厚的账簿一页一页的开始翻,翻一页脸黑一层,翻两页黑两层,直到翻完了,脸黑的都快和包大人有一拼了。
冯渊颤着牙,问,“怎么了?账不对么?”
又扫了几眼,喜宝才黑着脸把账本合上了,“没事,出了一点小岔子。
”
喜宝虽然在冯府是个下人,但是他那管事算账的本领可是这冯府里混了四十多年的李叔都佩服的五体投地,更别说别人了。
就算搅的跟面糊似的账,到喜宝这里也能清晰的捋出面条来。
喜宝算出岔子的账,这压根不可能存在的啊!
冯渊拧着眉头,小脑袋瓜子飞速的运转,但瞧着喜宝那张阴云密布的脸,也不敢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