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艳娘又接着骂。
冯渊正了正身子,瞧得有些累了。
便在路旁找了个石墩子坐了下来,悠闲的翘着二郎腿,拿着大红牡丹的描金扇子“呼啦呼啦”的惬意的扇着小风。
萧艳娘,满金陵最风流的一个女子,她要是说自己第二,那没人敢称自己第一。
论起风流,连冯渊都甘拜下风。
那萧艳娘原本不是个水性风流的人。
本来也算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好娘子,但……愣是被这郑泼皮本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原则,给逼成浪荡人了。
郑天刚,还是真对不起他那名字,正天刚,平日里干的不是斗鸡走狗就是宿花眠柳。
娶了个好媳妇,也不知疼惜。
再说这萧艳娘,不仅家境颇丰,曾经还做过皇商,现在家里的养女又嫁给了朝中的一品大员当娘子,儿子也在朝中袭着一个不小的官位。
当年萧老爷子娶了十房姨太太都没得个一儿半女,无法子了,只能从养生堂那里抱回来一儿一女,当自己的养活着。
谁知养了十年,最小的那房姨太太突然有了身孕,于是萧老爷子年逾不惑,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好吃好喝,百般宠溺供养这个小女儿,当真是万金养出来的娇小姐。
本来以为是谋了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婿,家境也是富得流油,就把萧艳娘嫁了过去。
谁知这郑天刚狗改不了吃.屎,有了娇娘子还三天两头出去偷乐子。
萧艳娘劝了两句,就顺手抄起手边东西盖头就打,只打的萧艳娘几番要寻死,但最后都被人给拦了下来。
娘家人劝了郑天刚几次也打了他几次,无奈这郑天刚泼皮一个,直愣愣的躺在地上,口气喊着,“来,来,来!打,打,打!别手软,往死里打!咱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去,打死我一个,你们全家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