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的衣裳,“呔”了一声,风风火火的唱着狮吼功,提着裙子从街口边冲了过来。
胭脂摊上,正坐着对镜贴花黄的大娘刚把几缕情丝撩上了额头,萧艳娘一阵风似的刮了过来,“呼”的一声,刚捋好的情丝又被吹散了。
大娘愣愣的瞅了她半天,也不敢回话。
只等她走远了,才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又拿起镜子,捻了起来。
这边萧艳娘刚冲过来。
踩着那三寸金莲似的小巧玉足,大步流星的跨了过来。
势如破竹。
冯渊敢打包票,当年武松打虎都没这样的气魄。
萧艳娘刚冲过来,便伸出一根玉指,指着郑天刚便破口大骂起来。
那郑天刚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模样,一见萧艳娘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萧艳娘又指着郑天刚那锃亮的像是抹了油的的脑门,当街就开始骂了起来,与那张娇美的长相完全对不上的话从她嘴里一连串突突的蹦了出来,连手里的娇嫩的粉红色手绢子,也随着萧艳娘的节奏一上一下的摆动起来。
“我把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喝了两口黄汤就真把自己当大爷待了,你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那副德行,还天天往外面掐花踩草的,我平时不管你,你倒真是给个梯子就顺着往上爬了,这会子不好好挺尸去,倒跟人家小公子过不去,这么大个人也不嫌没脸儿,我都替你臊得慌!”
萧艳娘说完,还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郑天刚那么大个男人吓得小媳妇似的,低着头,垂着手恭恭敬敬的立在旁边。
萧艳娘又大喝一声。
“跪下!”
那郑天刚双腿一软,“砰咚――”一声膝盖着了地。
萧艳娘越骂,他头低的越低,不消半刻,伸出两只熊爪子在地上苦着脸扣泥,一副做错了事的乖儿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