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没想到原来她也是个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性子,这三年在牧府里闭门不出,连武都不练了。
她好不容易脑袋的伤好全以后,开始重新捡起早起晨练的习惯,结果女儿酥一中,全都又回去了。
牧野困得不行,整个人重新往后倒,却被?陆酩的手掌抵住后背。
“早些去上头香。
”陆酩将她推着坐得更直,催促道,“快点,别磨蹭,再耽误就不带你去了。
”
闻言,牧野终于放弃了耍懒倒回去再睡的念头,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不情?不愿地坐起来。
见她老老实实起了,陆酩起身,把绿萝叫了进来。
绿萝端着红漆盘,盘里是冒着热气的汤药。
汤药比平时的分量少了许多,只有半碗满。
牧野皱起眉问:“怎么只有半碗?”
平时她喝一碗,药效就只够撑到傍晚,这么小半碗,不知道药效能?坚持多久,今日又要外出去青山寺,她还需要体力找机会脱困。
等她脱困,自有办法联系上裴辞,相信先生一定能?替她将这破女儿酥给彻底解了。
陆酩睨着坐在小榻里,捧着药碗的牧野,将她藏在眼睛后头的那些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省得你在寺里到处乱跑,午时吃了斋饭便回,半碗药就够了。
”
牧野:“……”
她没想到陆酩防她倒是防得小心谨慎。
牧野把药喝得一滴不剩,颇带情?绪地悄悄瞪了他?一眼。
皇宫里的守卫森严,理论上夜里不许开宫门,但太子殿下的命令,无人敢违抗。
牧野跟着陆酩坐在一辆外饰低调的马车里,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宫。
路上,牧野抱着绿萝给她的手炉,马车里也放了炭盆,温度暖和,她连连打了几个哈欠,闭上眼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