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些在严寒冬日忍饥挨饿的将士,为那些赤身肉搏死在殷奴人铁刺下的将士。
角楼外有细碎的雪子飘了?进来,落在牧野的眼睫上,微凉。
陈宥死后,陈府的人也没空替他?收尸,便被凶神恶煞的侍卫圈起,全族发配边疆,即日启程。
午门?的啼哭声不绝,耳边的风声仿佛掺杂了?他?们?的呜咽。
牧野不愿再看下去,她转头看向?陆酩,“这就是你?说的教一教蓉嫔规矩?”
陆酩负手,长身玉立,寒风将他?的黑发吹起,一身月白锦衣,好似谪仙般清雅,不染纤尘。
“嗯。
”他?淡淡道。
后背揉了?药膏的地方热热的。
牧野问:“不会是因为我吧?”
陆酩垂眸,和她对视,漆黑的瞳仁里?,意味不明。
许久,他?收回视线,继续望向?远处。
“不是。
”
闻言,牧野并不在意,陆酩做这些事怎么可?能是为了?她,如?此雷厉风行的手段,想必是早就布局了?。
牧野问道:“陈宥是七皇子党?”
陆酩漫不经意“嗯”了?一下。
牧野盯着他?的侧脸,精致如?刀削,藏着冷漠和肃杀。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朝堂里?的政治斗争,底下的人血淋淋一片,而真正的上位者并不沾染一丝血污。
而陆酩之所以带她来看,不过是为了?杀鸡儆猴,提醒她,如?果她不听话,下场也是如?此。
牧野对于她前?一日还想掺和进党派斗争的想法感到无比天真。
“明日去青山寺,要不殿下也请师父消消业吧。
”她说。
陆酩转过身,望向?她,眼底的肃杀敛去了?。
“你?在关心孤?”他?问。
牧野知道,以陆酩的手段,若是想借围猎行刺案将她除掉,易如?反掌,不至于留她到现在,之所以留她,必定是因为她对陆酩还有用?处。
牧野索性与他?说开了?:“臣虽不记得前?三年的事情,但殿下放心,从今往后,臣对殿下誓死效忠,绝不会有二心。
”期望以她表明的态度让陆酩放松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