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顺,甚至敢给她脸色瞧。
慕云筝也曾尝试过用赏银收买人心,却发现人心不足蛇吞象,刁仆们收下了钱,却依旧懒散怠慢。
流言不知怎么的便吹到了成贵妃那,特意派了身边女官到宫外来,劝自己莫因一时妒忌苛责下人,该给丈夫纳妾就纳。
赵扶蓁又是个从不过问后宅事务的,因而慕云筝只能硬着头皮把咬碎了的牙咽进肚子里去,吞下这哑巴亏。
不知经历了多少个泪水沾湿被褥的夜晚,她终于明白了,何为过犹不及。
在她已经尽失人心后,一味的退让只会让他人更加肆意妄,彻底为骑到她头上来。
软硬兼施,恩威并济才是适时之策。
彼时彼刻,是这般。
此时此刻,亦然。
李青棠颇为赞许地看了一眼慕云筝,颔首道:“若有人证相驳,便会在人们心中留下怀疑,但凡有一丝裂痕,所谓神示的可信度都会一落千丈,贺子规便也可暂且脱身了。
”
“既如此,本宫便速速着人去办。
”李青棠话语刚歇,方想将德贤唤来,下一刻德贤便脸色苍白地躬着身快步入了殿内。
慕云筝心中疑惑,循声望去。
却听“扑通”一声,德贤屈膝跪在了地上。
这位久居深宫,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宦官此刻面上是几乎控制不住的惶恐。
“娘娘,天牢…出事了。
”
慕云筝眸瞳震颤,倏地起身,手心紧紧抓着的粉色丝帕落在了地上:“出什么事了,德贤公公?”
德贤一张老脸皱成一团,嘴唇嗫嚅道:“贺大人,贺大人他…”
李青棠蹙眉瞪了一眼德贤:“到底什么事,怎么支支吾吾的。
”
德贤闭上双眼,豁出去般脱口而出道:“贺大人在天牢认下了一切罪名!”
此言一出,李青棠和慕云筝都如同被一道惊雷击中般怔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
一时间,殿内安静到只听得见三人的呼吸声。
慕云筝率先从情绪中抽身出来,不由得朝德贤走近几步,放低了身子道:“德贤公公,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狱卒对他屈打成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