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情爱当做消遣,收放自如,便错误地推己及人,以为人人都经得起好聚好散,却从未真正考虑过他人的感受――我是当朝亲王,权位显赫,我要聚,谁敢散?我要散,谁敢留?不过是表面上装作公平的仗势凌人罢了!”
苏晏见他身居高位仍肯低头认错,且言辞诚恳,切中要害,像是真心反省的模样,心底对他有所改观。
又念及今夜的救命之恩,自己也不好再绷着张讨伐脸,于是温声道:“书上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王爷若能自省,便是吾等楷模。
我今夜又说了不少逾矩犯上的话,全因王爷先前说过,与我做朋友交往,既然是朋友,就有互相匡正的责任,焉能见错不谏。
”
豫王难得听到苏晏对他说几句体己话,窝心之余,又觉得悻然,“朋友?本王缺你一个朋友?”
苏晏自觉受了羞辱,咬牙道:“是下官高攀!不配做贵人的朋友!”
豫王见他误会,忙上前拥住,无奈叹道:“你明知我心意,‘朋友’一说只是托辞,是缓兵之计。
我是真心爱你,你要如何才能相信?”
车轱辘话又轱辘回去了。
苏晏深恨豫王冥顽不灵,事到如今依然想睡他,气得手抖,丢下一句“你别跟着我!我现在一眼都不想看见你”,推开人甩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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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第四十章卖惨还是真惨
苏晏被豫王气得七窍生烟,心想我再也不管这个下流好色的王八蛋了,随他以后是死是活!
他撇下对方,离开园中小径,提灯穿过林子。
-*---更新快,无防盗上.--*--那棵大樟树下,包袱中的衣物证据还在原地,他又往前走到墙边,见那片“透风儿”仍要掉不掉地挂在宫墙上,露出个黑黝黝的小/洞,兽瞳似的阴森。
云洗想是真的离开了,这算畏罪潜逃,归案后怕是要罪加一等。
苏晏叹口气,沿着墙根走了一小段路,抬头忽然看见了云洗。
云洗站在宫墙的豁口上,负手看黑沉沉的夜空。
月光将他的峭拔身影与幽长宫墙一同剪影入画,是一幅沉郁难舒的写意。
苏晏走近,仰视上方:“你怎么没走?”
云洗梦呓般答:“走去哪里?天下之大,无可容身。
”
苏晏劝道:“你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