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裂,是从未有过的情状,心底暗惊,不由唤道:“千户大人?”
连唤两声,沈柒才恍然回神。
苏晏问:“怎么了?”
“没什么,一些陈年旧事而已。
”沈柒神态转眼恢复如初,伸手用指腹揉搓苏晏的唇角,懒洋洋道,“别叫千户大人,叫我七郎。
”
“……我不想叫。
”
“可我想听。
”
苏晏别过脸,拨开他的手指,就要下床穿外衣。
沈柒动作粗暴地将他拽进怀里,掐着裤头威胁:“叫!不然强/奸你。
”
苏晏气笑:“还真是不要逼脸了。
你不要,我也不要,豁出去喊人了啊。
”
沈柒将下巴沉沉地搁在他肩头,一动不动。
苏晏感觉到对方心情极差,挣扎几下,没挣开,叹口气,心想反正不掉块肉,算了由着他抱一会儿吧,就当借用软甲的谢礼。
“清河,你就叫一声,好不好?”沈柒附在他耳畔低语。
苏晏发现这个男人的声音一旦剥除了阴狠腔调,便无端透出点茕茕孑立的意味,能把无理要求说得恳切又自苦,好像你不答应,他就要骨化形销了似的。
“千户大人应是家中行七,从小到大这么叫你的人多了,为何非得听我这一声?”
“那不一样,我只想你听叫……再不叫,真的强/奸你了!”
沈柒软硬兼施,苏晏没奈何,干巴巴叫了声:“七郎。
”
沈柒身躯微颤,说:“再唤一声。
”
万事开头难,这头一开,就如河堤溃于小小决口,一泻/千里。
“七郎。
”
“再唤一声。
”
“……七郎七郎七郎,三声了,可以了吧?”苏晏恼道,“放手,我腿压麻了!”
沈柒这才撒了手,盯着他穿上鞋履与鸦青色直裰,戴好犀角束发冠,一身齐整又低调。
“夜里为何要做外出打扮?”沈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