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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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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着架子床月洞门的硬木门围子,因为穿了软甲,并不觉得硌,只觉沈千户八成是属狗的,专爱动嘴啃人。

     第一次被同性强吻他还觉得恶心反胃,第二次胸闷气短,第三次大脑断片儿,而这第四还是第五次……他几乎麻木了。

     他依稀想起,前世亲吻女友时,总有种黏糊糊的口红味,倒也不难吃,只是不够清爽,掺杂了各种蜜蜡、色素和化工提取的香料,香也香得矫饰雕琢。

     当然柔情蜜意的时候是顾不上这些的,偷到一个吻都心跳如鼓擂。

    然而现在回想起来,掀去那层由多巴胺和肾上腺素交互作用的激情滤镜后,似乎也没剩下什么深刻的印象了。

     沈柒吻得起劲,忽然发现对方不做任何抵抗,并非默许与纵容,而是魂游天外,登时脸色僵冷:“你――你竟给我走神!” 他的吻技有这么差,连个不识风月的少年都无动于衷?沈千户恼羞成怒,正要借机发作,把人办了,却听苏晏怔怔问:“什么味道。

    ” “?” “我是什么味道,你怎么就亲得这么得劲?” 沈柒一愣,失笑:“这怎么说……椴花蜜的味道吧。

    ” 椴花蜜又名“椴树雪”,其色乳白,其香馥馥,清新甜润,回甘极悠长。

    苏晏舔了舔嘴唇,并未尝到什么甜味,摇头道:“胡说。

    ” 沈柒倒真没胡说。

    在诏狱墙上强吻苏晏时,他恍惚忆及幼年生病,母亲哄他喝完药,总用椴花蜜浓浓地泡一勺水,为他解嘴里苦味。

     这缕甘甜萦绕舌尖,仿佛之前吃的所有苦都有了报偿,都是值得的。

     可惜对母亲而言,他这个儿子却不是个值当的报偿,抵不过人间风刀雪剑的苦厄,才使她舍得抛却稚子,半夜一条白绫吊在正室屋前的门桄上,撒手人寰…… 苏晏见沈柒嘴唇抿成一条痛苦的锐刃,双目杀气盈溢,曲握的手指几将妆花缎卧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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