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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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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说着抬手,用袖口轻轻抹去他鼻尖上的灰尘。

     苏晏见云洗的素白袖子上多了一点污渍,虽只是一小点,但因为对方太过洁净,看着就格外突兀和扎眼,心里更是过意不去:“未尘兄喜洁,何必为我污了袖,只需告知一声,我自己擦便好。

    ” 断都断了,还怕污么……云洗默然。

     “这是崔状元昨日穿的靴子。

    ”他沉声道。

     苏晏前后端详,又看靴底凹凸的纹路,发现积了不少黑泥,其中夹杂了草叶的碎片。

    指尖轻碾,黑泥尚有些湿意,碎叶也还新鲜。

     “这泥是腐泥,林子潮湿处才有。

    射柳场上青石铺地,宫道与殿内更是沾不到土。

    再说,昨儿个白天沾的泥,到眼下早该干了才是……昨夜又没下雨,屏山这是去哪儿闲逛了?” 云洗缓缓道:“昨夜,夜深人不静,这殿里有些动静。

    ” 苏晏闻言心虚不已。

     昨夜他屋里来来去去的,都快成走马灯了,莫不是真被云洗听到了动静? 可他与自己的房间隔了大半个殿,应该是听不见的吧? “我夜半偶醒,听见窗外院中小径上行路淅索之声,一时生疑便起身出门,尾随而去。

    ” “是崔锦屏?”苏晏问。

     云洗点头,“我跟随他,进入南墙根附近的林子里,见他用宫人料理花木的铲子挖了个坑,埋进去一包物件,随即将坑匆忙填平,撒了几把落叶,又原路返回。

    那时我就觉得古怪,待他走后,本想挖开那个坑瞧瞧。

    但一来他把花铲带走了,腐泥烂叶,我不好徒手去挖;二来倘若他只是处理个人秽物,或者有什么怪癖,喜欢到处私藏钱财之类,我去擅动,于礼不合。

    故而我也折返,回屋就寝。

    今日一早,便把靴子交予宫人拿去清洗了。

    ” “我明白了,你为何今日又忽然怀疑起他。

    ”苏晏将皂靴放回地板,“正是因为这双没有清洗的靴子。

    若他心里没鬼,今早也该同样将靴子交予宫人,可他却没有,而是藏进床底,又使人去拿一双新靴来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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