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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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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我不得不怀疑,他昨夜挖坑埋起来的,究竟是什么?”云洗垂目看靴,眉间微皱,似乎对心中猜疑也并不乐见。

     苏晏忽然道:“时间差不多了!”他俯身又将皂靴丢进床底靠墙处,对云洗说:“我们快走,换个地方继续说。

    ” 两人最后环顾一圈,确定物件摆设都恢复原样了,便离开崔锦屏的屋子,关好房门。

     在步廊上走得有点急,苏晏原本就没好彻底的脚踝不慎又扭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

    他手扶廊柱,想等这阵疼劲过去。

    云洗不见他跟上,回头一看,又折回来,问:“伤到脚了?” 苏晏连连摆手说没事。

     云洗正想伸手扶他,崔锦屏的身影出现在转角处,喝得一脸微醺。

     看见他们,崔锦屏有些吃惊,问道:“你二人缘何在此?” 苏晏忍痛笑道:“我本想来找你手谈,不知你还没回房,倒把自家脚扭了。

    他……他许是散步经过吧。

    ” 云洗由来孤冷,是冰雕雪砌的一个人形,更别指望他开口解释了。

     崔锦屏带点狐疑与排斥地看他。

    云洗并未回应,径自走了。

     崔锦屏又转头看苏晏,揶揄道:“我说清河兄,你和他一个‘挽大厦于将倾’,一个‘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汤包’,该不会互相看对眼,打算在这人来人往的走廊做点什么吧?” 苏晏啐他:“做什么?两个大男人能做什么!” 崔锦屏哈哈大笑:“你是惯识风月的人,倒来问我。

    前两日我去胭脂胡同喝酒,那名妓阮红蕉不好好伺候金科状元,倒一门心思缠问我,同榜的二甲第七做了什么大官,怎么就不来了呢!” 苏晏也笑:“我只是识得,又不是做得。

    大铭律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屏山兄喝喝花酒也就罢了,可千万别犯律。

    ” 崔锦屏又逗他:“律法只禁宿娼,没禁宿小倌,要不你去隔壁长春院试试?据说环肥燕瘦、春兰秋菊什么风格的都有,省得被个冰山脸子糊了眼。

    对了,你要中意冷脸的,也有,花名叫‘竹中君’,一听就特别高洁,想必你会喜欢。

    ” 苏晏险些脱了靴子砸他,心想这么个疏枝大叶的货色,怎么看也不像是凶手啊。

     可昨夜云洗所见,又的确可疑。

     这其中有什么内幕?不如今夜就去南墙根的林子里,挖一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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