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越柏还要小上两三岁,俊朗高挑,左眉有枚闪亮的银环,一见面,便给了辛雪一个能把人压成纸片的大拥抱,“哥!你终于回来了!”
然后看向夏越柏,表情十分不确定,纠结了一会,“hi,howareyou?”
夏越柏礼貌作出回复:“我很好,你呢?”
一桌人都笑起来,游驹尴尬又恼怒,气得跳脚,“你们骗我!说好的不会中文!”
游驹还在读高中,家长管的严,一直没能和夏越柏见面,今天是翘了晚自习来的。
他自初中起和辛雪学琴,至今六年。
众人一顿顺毛,坐下来,辛雪把他们一一介绍,都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
今晚台上是支朋克乐队,成员人均纹身穿孔,主唱更是视觉效果十足梳了个莫西干头。
夏越柏十分新奇地四处打量,不是播古典乐的餐厅,也不是安静的清吧,鼓噪失真的扫弦和主唱的嘶吼灌满耳道。
据说辛雪之前也在类似的乐队帮过忙,看他们演出,就像观看曾在辛雪体内鲜活过的一部分。
辛雪和其他人在谈事,夏越柏无话可说,百无聊赖地又开了一听辛雪刚刚拿给他的珍珍荔枝。
“就喝这个?”
一把清亮的嗓子划破他的出神,夏越柏点头。
“都来酒吧了,不喝酒?”游驹很瞧不起。
夏越柏皱了皱眉,“不喝。
”
游驹看了看辛雪他们,撇了下嘴,“怎么这么能聊,我都和哥说不上话了。
”
辛雪是游驹的老师,游驹却叫他“哥”。
“哎,你和哥在一起多久了?”游驹是真无聊了,能干的事都干了个遍,去台前凑热闹,刷萌宠视频,把面前几杯酒翻来覆去地混,现在来找夏越柏聊八卦。
“……还没有正式在一起。
”夏越柏小声说。
“诶,不是吧,”有点意思,游驹来劲了,“辛老师可不是这么说的。
”刚刚介绍的时候,辛雪说的是男朋友。
“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