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越柏沉思,好像真的在斟酌似的。
辛雪又上前两步,把夏越柏逼得完全抵在了墙上,小腹正对着他的脸,从宽松的下摆看进去,一线雪白的肌肤,仿佛剥了壳的山竹,透出肉欲的香气。
而夏越柏异常坚定地说:“不。
”
“第一,我们和你朋友约在七点见面,还有半小时。
第二,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只有性。
”他条理清晰,甚至列出一二三点。
看到辛雪脸色如寒冰一般冷到极点,即将发作,他又恳切而真诚地补充:“给我个能够全心全意追你的机会,好吗?”语毕,他牵起辛雪的放在唇边,绅士地烙下一个郑重的吻。
半晌,辛雪发出一声冷淡的轻笑,“你真行。
”
想被操了结果鸡巴不配合。
活了三十年了,他第一次知道还有这种道理,把手里的东西随意一掷,“吃饭去吧。
”
外面天已经黑沉,寒风尖刀似的割人,铅灰的密云压在头顶。
辛雪看了看天,笑道:“今年还没下过雪,应该快了。
”语气轻盈而愉快,仿佛方才什么都不曾发生。
夏越柏谨慎地看了他一眼,一颗心尚不敢完全落回肚子里,“会更冷吗?”他穿了件辛雪的羽绒服,下巴陷进密绒绒的狐毛领。
“下雪不冷,化雪的时候才冷呢。
”辛雪解答,前面十字路口红灯,他点下刹车。
从侧面看去,他的鼻尖是微微上翘的,也得益于这点,他在某些角度格外显小,有种高中生般的清新。
放下车窗,冷空气呼入鼻腔。
C市对于夏越柏而言,承载着回忆中不快乐的绝大部分,他从未主动回来过。
但辛雪在这里度过了他的前三十年,也曾春天漫步种满玉兰花的街道,冬天在家门口堆一个用胡萝卜当鼻子的雪人。
他深刻意识到城市的意义是由人赋予的,模糊的故乡在他眼里重又清晰。
说是约饭,实际见面的地点是家酒吧,台上有乐队演出。
最先迎上来的人看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