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雪因为半醉,嗓音柔而沙哑,“那就不读了,回国。
”
她那时候才发现,辛雪的状态可能比她想象的要糟糕。
不过还没心疼几天,该公司股价大跌,辛雪趁机平仓。
她超级后悔没跟着一起买,又觉得真是绝了,和炮友分手,辛雪小挣十万安慰了自己一下。
之后她又陪辛雪喝了很多次酒,并期盼他再次做出相同的举动,好让自己跟仓。
过了几天,辛雪让她把夏越柏的钱退掉,她自做主张,把夏越柏喊来了琴行,是抱着“见了面能说开”的想法,但事与愿违。
又是大喝一场,借着酒意,带他出门散心的想法跳进脑海,她买下两张机票。
杨亦非对这种高级餐厅的滤镜只持续到大学毕业,现在让她来,只觉得除了拍照出片,没有任何其他优点,又慢又无聊,下一道迟迟不上桌,上一道已经消化掉,三个小时下来等于没吃。
不过辛雪拍照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很会抓她那个最美丽又最自然的瞬间。
这算是辛雪陪年轻客户吃饭练出来的。
他偶然做过一宗家族遗产分割的案子,原按他的级别根本轮不到,谁知其中一个孩子是他玩乐队认识过的,才有机会分一杯羹。
也多亏了这个朋友,之后不少年轻的二代找他。
那天郑炎找他吃饭,他本不愿答应,因为实在没有心情,架不住郑炎一直消息轰炸,说不出来吃饭就不给他银行账户。
他工作上有不少和二十出头的人来往的经验,生活里却鲜有。
抱着点算是学习的心态,他答应了郑炎。
可见面后,虽然面上还能维持着谈笑风生,心底的空荡和不快却一点点扩大。
哪怕对面是一个和夏越柏条件相当的人,他却钻起牛角尖,不断想起夏越柏。
他已经三十,对很多事都变得冷漠而麻木的年龄,生活也早已形成固化的模式,像是工作的延续,遇到问题,给出方案,解决问题,及时止损。
当面对夏越柏那种汹涌而直给的情绪时,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头脑清醒的时候,他反问自己,是不是因为一直只把年轻人当作客户,和夏越柏相处的时候也习惯性沿用那套应对模式,所以哪怕睡过那么多次,两人并不曾真正了解彼此。
喝多的时候,他赌气般想,自己上这个学是来转换心情的,既然转换不了,那还不如不上。
“早说过心疼男人就完蛋。
”杨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