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嘻嘻的,“男人嘛,哪有挣钱重要。
”
他怅然若失地回神,眼底映照着杯中荡漾的浅金色酒液。
羡慕着她的通透,他看了她一眼,“……你还笑。
”
“不是,靠,”杨亦非却突然换上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你怎么,怎么还哭了,我不会给你涨工资的。
”
“……什么?”
辛雪迟钝眨眼,匪夷所思地摸向自己的脸,想说自己可能是喝多了眼睛有点红,又觉得否认在此刻或许没那么必要。
夏越柏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回到家的。
多天来,他一直浑浑噩噩的,机械地执行着日程表上的安排,得到一堆无法递交的工作成果,有时连模型的训练日志都不记得查看。
失眠的情况即使吃了药也没有好转。
他买了那个品牌的助眠剂,蓝色的瓶子,摆在床头,按说明书一次两片。
他最近新养成了睡前去一趟健身房的习惯,在挥汗如雨与肌肉的酸痛里让自己足够疲惫,晚上才能够入睡。
尽管在健身房已经洗过澡,回到家,他又进了浴室。
满室蒸腾起水雾,鼻腔内充满绿色的柑橘香气,是他一直喜欢的味道,也曾短暂地在辛雪的发丝与皮肤上停留过。
热水逐渐用尽,他遗憾地关上水阀,擦着头发出来。
目光在触及到卧室的床品时感到久违的安心。
他惊讶于自己记得那么清楚,辛雪只来过这里两次,他却连那天用的哪套床单都记得。
突然,床侧的夹缝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金属般冷硬的光泽,晃了一下他的眼睛。
是在床垫和床的夹角之间,角度很刁钻,怪不得保洁没有注意到,他俯身查看,是一枚银灰色的打火机,还有什么,他的手向更深处探去,捡起一个被压扁的淡灰色纸盒,打开,里面还剩最后一根烟,细长而优雅的一支。
? 眼眶热起来,他捏紧了那枚打火机,又似乎怕把这金属物体攥碎了般,惶恐地松开,最后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
大概用过很久,表面有不少划痕,他摩挲着,想象这枚火机也曾这样被辛雪拿在手里,冰冷坚硬的外壳被体温暖热,仿佛触及了思念的实体。
难言的激动,在他的胸腔里水波般震荡着。
学着他见过的,辛雪点烟的姿势,嚓一声,明亮的火花跳跃出来。
拿起那根烟,手指碾着滤嘴,笨拙地把它衔住,然后靠近,火光烫人地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