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没来得及留意,今天一看,上身是件浅米色针织衫,下身棕灰色短裤。
夏越柏随意而松弛地坐在长凳上,六点多正是日落的时间,金色的夕阳洒下来,照的他发色浅棕,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融融的暖意。
只是多看了一眼,再想走却来不及。
只见夏越柏站了起来,视线刚好转向这边,和自己正对上。
夏越柏怔愣地看着他。
第一次听墙角就被抓了个正着,辛雪立刻道歉,“对不起。
”
夏越柏回避般低头,贴着墙壁重又坐下。
辛雪坐了过去,组织着语言,“夏榆这件事,我……不觉得是你的问题。
”
夏越柏默不作声,脸上看不出情绪。
辛雪想了想,诚恳道:“他已经成年了,该对自己负责……如果非要那样论对错,也是我们两个的责任。
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该多嘴的,但我还是觉得,你妈妈太过了。
”
夏越柏突然开口:“可我不想让你听见。
”其他任何人都没关系,因为他不在乎,但唯独是辛雪。
啪嗒,车钥匙失手掉在了地上,辛雪俯身捡了起来,顿了顿,“我会把刚刚听到的那些都忘掉。
”
他完全可以理解夏越柏此时的所有的负面情绪。
他在相似的年龄里也曾囿于父亲造成的阴翳,甚至纠结到患病,直到这两年才看开。
那时的他不要说谈起父亲,光是听到有关家庭的话题,便会难以忍受地回避,就连最好的朋友,都没办法坦然地倾诉。
更不要说夏越柏是被看到和母亲发生矛盾,或者说单方面被指责的场面。
早知道母亲是夏越柏的禁区,夏越柏谈起她时,从来都是直呼其名。
他今天确实做错了事。
“但你已经听见了。
”夏越柏面色冷得可怕。
辛雪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又想是不是该给夏越柏一些个人空间,“我知道,不被父母喜欢有多难受……如果你有倾诉的想法,都可以和我说,现在不想的话,我可以等到你愿意,……好吗?”
他语调柔和,把他当小孩一样开解。
不止这一次,太多时候,夏越柏都这么觉得。
年龄的差距,让辛雪从没把自己放在过和他平等的位置。
也因为清楚这点,他总想在辛雪面前表现得成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