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从来无法真正地抹除差异。
他越是耐心、包容、引导,夏越柏越是烦躁、焦灼、愤怒。
夏越柏霍然站起来,压迫感十足地诘问道:“为什么要说给你听?我们算什么关系?”
“……朋友?”辛雪默了几秒,回答他。
“我们算朋友吗?”他想做他的恋人,他却只把他当朋友。
况且哪里有会上床的真朋友,不过都是借用朋友的身份掩饰自己的满腹鬼胎。
辛雪只好又说,“对不起。
”他知道夏越柏正在气头上,干脆转移话题,“夏榆怎么样了,杨亦非也”
“关杨亦非什么事?”夏越柏打断他。
他像吃了枪药,甚至不愿意有视线接触。
辛雪无措。
他继续道:“你不是好奇吗?我可以告诉你,”
“你先不要”辛雪直觉不应该让夏越柏继续。
他承认自己曾有过探究的想法,但当下显然是最差的时机。
再加上夏越柏昨晚应该也没有休息好,很大可能干脆没睡,更加难以冷静地进行谈话。
可他没办法堵上夏越柏的嘴。
只听他道:“我十七岁那年,暑假回国参加一个徒步。
当时夏榆非要一起,夏之仪也同意了,我就带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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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落地当晚,夏榆突然发病,带的药甚至完全不起作用。
“夏之仪到的时候,夏榆还在抢救,他离死真的就差那么一点了。
夏之仪哭了……我走过去想安慰她,然后听见她说,为什么得病的不是我。
”
“就是这样。
”夏越柏说。
辛雪睁大了眼睛,忘记了原本构思好的所有用来安抚的话语,此刻说什么都显得乏力。
正因为经历过,所以才更加感同身受,但他没想到,夏之仪对夏越柏的厌恶,是强烈到甚至不希望他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
他抬起手,想向往常那样摸摸夏越柏的脸,却被一偏头躲开。
“对不起……”辛雪语塞,重复着并不起作用的道歉。
第一次,面对着夏越柏,他失去了全部应对的策略。
太突然也太直白,何况任何安慰,和父母带给孩子的伤害相比,都实在太渺小又苍白。
他想他光是暴露这些伤口,都需要偌大的勇气。
夏越柏仿佛一堵墙壁,水火难侵,倔强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