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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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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轻轻弹过,却暖烘烘的发热。

    林言捧住黛玉的手覆在颊上,轻声笑:“也算是报了我跌一跤的仇‘。

    ” 第187章 牌桌上不能小气 铺了钩金面的桌案折着白天的冷光,最孱弱的病人也叫这金贵气应衬得多加二十年寿数。

    赶在年节之前,各方都过来拜见,稍加哽咽着说一说年前生意上的不如意,转眼又喜气洋洋请来年‘手下留情’。

     来者是客,是客就要招待,就要游戏。

    许忆湘在短短几日间更换两副叶子牌,洗牌的时候环佩叮当,转眼又送出去许多给小辈的见面礼。

    她的夫君这会又犯了读书太多的脾气,责怪这满室满道的铜臭脏污了门庭。

    可他毕竟还怀着做主的得意,与人说话时时也带了一夜之间降生的底气。

     张家的大奶奶寡居,她自觉与这热闹的氛围不适应,且心里怀着控诉世道不公的悲愤,由此更加不肯多见这庆贺的世人,推说疾病不便出门。

    而原来做主人的张家老爷又得了不详的信,说段氏的姨母卧病多时,恐怕要不好,传信来想见见唯一在世的外甥女与外孙。

     收了信便往南去没人挑得出错,因为更往南的地方正打仗。

    唯一引起的揣测也不过是那姨奶奶难道给外甥女留了稀罕宝物,这才惹得张老板这样的人都肯冒着风险赶在新年时候去? 这样隐约的问询也小心翼翼迈到现今给张家做主的二房跟前,但张二只顾着高兴自己终于真正得了父亲‘器重’,有了‘监国’的能力。

    而许忆湘对这背后缘由心知肚明,她心里虽怀着恨,但为着她自己好,还是记着林夫人的建议,并没有在这时挑明。

     口中只说‘父亲母亲孝心,我们晚辈,只有叹服的份’。

     也幸好她从前落在别人眼中就是个唯唯诺诺,声说声听的性子。

    外人在她那里问不出什么,暗道还不如再来两把叶子牌来得实际。

     外面的冷光依旧由钩勾金桌巾折射,照耀在人面上,又额外添一层腻白的粉。

    而一只只镯子、一对对金钗、一副副耳环也争抢着光芒四射,红的绿的五颜六色,又给白腻子上加了唱戏一样的描纹。

     而许忆湘脸上的妆容不浓不淡,显得她二爷媳妇的身份,又不会叫寡居的嫂嫂心里闹得慌。

    唯独两颊涂得颜色不衬她,没叫气色看去多好,反而叫擦住的一块乌青隐约被对比出来。

     许忆湘左手边的一个年轻媳妇原本正立在婆母身后看牌,随时侍奉着婆母喜欢。

    只是老太太爱打牌,不必她多照顾,于是闲时便不自觉将眼光放在许忆湘身上。

    她的眼神在许忆湘嘴角处停了片刻,没说什么,只拿手轻轻整理一下婆母右肩处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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