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这身新奇衣裳还是淮越里沈大人的好意。
”
秦向涛知道这个,他还知道那学塾是林夫人管理。
只是此时长官有意卖弄,他作陪,居小,自然声说声听。
“按说沈大人也是年少有为。
”
今上看重南地,州牧也是他们自己人。
这会说话不算藏着掖着,长官晃一下杯中酒,又笑道:“到底年轻,有得一股拼劲。
”
“我听闻淮越缺粮?”
“有此事,秦将军的消息倒很灵。
”长官与秦将军相识多年,这会听他问询,更是笑道:“他前还给我来信问及此事。
”
侍奉的下人早在长官开口时就退下,此时席上只有秦家父子并长官四人。
秦向涛原就想着淮越的事,这时更加留神细听。
“我这边到底要顾及治下百姓。
”长官呼一口气,将酒水一饮而尽:“倒是帮衬不上什么,实在有几分对不住。
”
他说着对不住,脸上的神情却尤其尽兴。
秦将军却没多说什么,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冷肃的面庞如嶙峋陡崖。
秦向涛看看长官,又看看父亲,最终还是垂下头,只看着杯子里荡起的水纹。
“总还要防备之后的战事。
”
那时,秦将军是用这句话为宴席作结,而秦向涛也没有想到会那样快应验。
几乎只是眨眼间,复起的硝烟就烧灼到天边。
南地蛮族时时进犯,边城防备得宜,淮越也习惯了准备。
大概章程不需林言设计,只是因着这一回内因的不同,却不得不多加几分仔细。
杨治中是和开战的消息一起回来的,明面上老老实实交了粮食记案,底下已经把各郡情形摸清。
“辛苦杨大人。
”林言说话时,端端正正做了个揖。
杨治中连言不敢承受,林言却执意。
“此事不可透露与人又不好放任,杨大人信任我,跟着担惊受怕许久,实在叫我心中惭愧。
”
杨治中听到这里,颇觉受用,只是因着忠厚本性使然,又不禁泛起羞窘。
然而有人记挂辛苦总是好的,前番奔波的辛苦这会也消散些许。
“之后大人也好多休息几日,陪陪家中儿女。
”
林言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