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拱手道:“大人说哪里话,我们这边来去,还有领的大人的情在。
”
他说的是林言之前把私设的拦路关卡取缔的事,那会外边的商队就已经把淮越新州
牧的名声传遍。
只是这会亲眼见过,管事还是忍不住惊讶他年纪轻,又因为他做下的事多加几分敬佩感慨。
这一队商是南疆那边来,也是许久以来阵仗最大的一个。
林言余光看一眼淮越当地的商户,忽然便要‘借一步说话’。
这会没人敢跟上前,一直站在他后面的那个也不敢。
只是林言行走间,他支棱着耳朵听,还是依稀听见‘外地的粮食’这样几个字眼。
而林言好像自觉声音不够低,说完之后抬头看一眼,之后的声音便更加听不真切。
这却跟张老板想的一样......
那‘入选’监督队伍的商户自然跟张老板一气,这会听林言果真有采买外地粮食的打算,不禁庆幸自己当初也跟着张老板屯粮,又琢磨之后怎么跟着发财。
这时候淮越当地的商户也来了一些,只是不见了事事热心肠的张老板。
前番张老板生怕林言使下什么强硬的命令,早早就借口亡母托梦,发素斋愿望关闭府门。
临关门时就择了几个人选,专门叫跟他一气又不惹眼的来。
林言在淮越的百姓广有信誉,对上淮越的商户却很‘失败’。
前面柳家事发,按说孝敬了钱财便该放过些,可谁知这州牧大人转眼上报,连句场面话都不讲,冷脸看着那边一锅端。
这边种的药苗还是柳家那边的,州牧是不讲理也不留情面。
那商户心里嘀咕着,全然忘了柳家的药苗也不清白。
只见着柳家受害,却忘了没有火星子存着,再大的风也难烧起来。
这自然是林言有意而为之,只是风吹树梢动,鸣虫见叶摇而不知风,再怎样嘶鸣也无关痛痒。
外边也算不得粮食丰厚,林言听着外地商队那边说的情况,倒没觉得多么失望。
面上依旧客客气气说着应着,这样心绪不形于色,却隐约叫那商队更高看一些。
他直把人往复杂处猜,也不会存心想看谁吃瘪。
这会见林言不声不响,却暗地里期待他能使出什么新招数来。
这儿的张老板是地头蛇,他们随便路过也不得不随和着些。
然而沈州牧来得不久,拆除的路途关卡却实实在在叫他们省下不少孝敬钱。
一来二去,他想叫自家生意也往淮越延伸,林言也愿意叫淮越的商路更宽敞些。
两边都说着场面话,但因为同样的目的,语气中的真诚倒多,面子上的寒暄也听得耳热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