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埋怨。
林言回府时正听说夫人也才回来,于是没去书房,径自往黛玉那边去。
他进去时黛玉刚换了衣裳,一抬脸见林言进来,笑道:“这倒是前后脚的了。
”
府衙里存续的无奈这会消散些,林言在黛玉对面坐下,想笑一笑,但最后还是没忍住,长长一声叹。
紫鹃、雪雁先后出去。
黛玉心知即便他们自有规划,拖延那些不解的问询也总是辛苦些。
“可惜不能把窦先生给的那名册给他们看,不然,总也能清净些。
”
“不止不能,这会还得藏着掖着。
”林言皱眉,半年不长,他只能慢慢打探淮越这边人际往来,远不及窦止哀给的名册清楚。
上面的名字有的已经划去,有的还带着墨香,不难想到这几十年来,窦止哀都一直留意着淮越的动向。
这也是太上皇的意思吗?林言捻一下手指,那柔软纸张的触感还留在指肚,他暗道跟那些已经确定是蛀虫的共事实在心烦眼烦。
只是这会不是‘清理门户’的时候。
“你这会又信了你师兄了?”
“不尽信,只是倒也能给我自己的猜测做个佐证,也叫我多留心原本没声息的暗处。
”林言的眉毛压下来,眼里的深潭跟着打皱:“只是姐姐,我本来想他所谓‘不能说’的,应当是这些名册的。
”
“结果却把名册直接给了你。
”黛玉听出林言的意思名单是重要的东西,窦止哀能给出来,背后必然有太上皇的首肯。
可是真给出来,反而没有预想的那般重要了。
如果连这样上奏出去便会振动许多干系的名册都不重要,那么藏在窦止哀未尽之语后面的‘考验’就显得非常可疑。
太上皇是个愿意培养晚辈的人,但同时他疑心病重,首先要确保林言的忠心依旧是自己一脉。
即使他给了那封圣旨......
可林言已经接下来,也‘认命’自己之后恐怕要做个孤臣纯臣。
那么,太上皇究竟要怎样的表现,才能确定林言‘绝对忠诚’?
黛玉心知划过一抹不详的阴影,旧日的,已经许久没想起的‘乱我心’又响起在耳中。
最先的一节已经印证,那之后的......